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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柳少


蝶衣的后领被侍卫扯住,她奋力挣扎,被人推倒在了地上,脚崴了,痛的厉害,她咬了咬牙,心中想着可不能给小姐拖后腿,要是因为她而暴露了身份,小姐的名节算是毁完了。

        走上楼梯的月汐正巧看见这幕,出手救了蝶衣。

        “还能走吗?”月汐看着蝶衣,担忧地问道。

        蝶衣摇了摇头,明眸中闪亮,杏眼中氤氲着雾气,有点忧伤,她又点了点头。

        月汐看了蝶衣一眼,将她横腰抱起。

        “啊。”蝶衣惊呼了一声,不敢看向月汐,一张漂亮的脸蛋涨得通红,她紧紧抱着月汐的腰,他的衣服被她拽得皱巴。

        “月将军……”

        “走不了,就别逞强。”月汐看了怀中的蝶衣一眼。

        “小姐,小姐还在里面。”蝶衣说道。

        月汐轻笑,说道:“将军自有办法逃出去,你不必担心。”

        谢青歌几下撂倒了扑上来的侍卫,头轻轻一偏,嘴角轻勾,说道:“你若好看,抢你回我府上也未尝不可。”

        谢青歌握了握了拳头,一步步走向柳相卿。

        她扬了扬拳头,暴力果然是解决问题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只有强者才能无所畏惧,肆意妄为。

        “喂,你别过来,我警告你。”柳相卿咽了咽唾沫,他自问金陵第一纨绔,辣手摧草掰弯了不少美少年,从未碰见过刺头,而今碰见谢青歌,倒也算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住手!”只见一个紫袍的锦衣男子厉声喝道。

        “你给我过来。”

        谢青歌抬眼看过去,竟然是萧景南。

        萧景南铁青着脸,抓着谢青歌的手腕,把她拖了出去。

        柳相卿看见是萧景南,眸间一暗,顿时也没了脾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青歌被萧景南带走了,柳相卿一个人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嘴角却挂着一抹笑意。

        “好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柳相卿看着萧景南的背影,低声说道。

        “惹了爷就这么跑了,未免太天真。”柳相卿斜勾起唇角,手中攥着一枚玉佩,这是他方从谢青歌身上扯下来的。

        “谢青歌,你疯了吧,这种地方也是你能来的?”萧景南眉头紧皱,一张俊脸上写满了生气,这个丑丫头也太胡闹,如果被人发现了身份,

        “你都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谢青歌瞥了萧景南一眼。

        “够了,立刻回府。”萧景南把谢青歌扶上了马车,要送她回府。

        “柳相卿此人气量小,睚眦必报,你惹了他,讨不到好。”

        “我不回去,我还没玩够呢。”谢青歌傲娇地转过身,甩开了萧景南的手,冷哼道:“谁怕他。”

        “谢青歌,你记清楚了,你马上就要嫁入皇家了,你以后要是再敢来这种地方......”萧景南怒目瞪着谢青歌,红楼灯火阑珊,掩映着她柔和的侧脸,他的心底莫名地软了。

        烟花不堪剪,无物同心结,她终究是要嫁给别人了。

        “若我再来,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又不是嫁给你,你急什么?”谢青歌笑道,看着萧景南眉梢的怒气,笑得越发灿烂了。

        “王爷,苒侧妃染了风寒,现下昏迷过去了,王爷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谢青歌斜看了一眼跑来卑躬屈膝的管事,嗤笑了一声。

        “病了就去找大夫,找我做什么?”萧景南瞪了他一眼,拽着谢青歌,上了马,他扬鞭策马,带着谢青歌渐渐消失在了长街尽头。

        “你们男人不是喜欢娇软的女人吗?怎么?一娶回家就不疼惜了?王妃病着,你却来陪我。”谢青歌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箍得越发的紧。

        她侧过头,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耳畔,引得她心底一阵瘙痒。

        “你这辈子大抵都学不会娇软了。”萧景南轻笑,嘴边上漾着笑,眼底却有点悲伤,说道:“你这些年,越发没规矩了。”

        “萧景南,你很容易让我误会你是喜欢我,你如果喜欢我,你为什么不娶我,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扯不清楚的关系。”谢青歌在萧景南的怀里一刻也不安生,她挣扎着说道:“你也晓得我要嫁给你七弟,你如今这般又是做什么?”

        “丑丫头,你真想和我撇清关系?”萧景南笑了笑,墨玉般的眸中滑过一丝戏谑。

        “你若点头,我现在就把你扔下马,叫你摔断了腿,看你怎么嫁人。”

        “呵,我怕你不成?”谢青歌翻了个白眼,她与萧景南相识甚早,也曾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儿时打情骂俏,倒也生出了几分情意,萧景南有时候是嚣张了些,但为人却极讲义气,她那是总以为长大了萧景南也许会娶她。

        直到她在漠北听说了他娶了王妃,才发现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那时候她的心里是有几分惆怅的,直到遇见了师父,可是师父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她再春心萌动,也无济于事,那一夜发生的事,她权当是一场梦罢了。

        “我一直把你当妹子疼着,日后嫁给阿七,你可别欺负他,阿七封王之后你大小也是个王妃,以后千万别胡闹,说话也软些,别冷冷淡淡的,多笑笑的,每次别一副愤世嫉俗、别人不懂你的高傲样子。”萧景南说了许多,他抱着她,马儿轻轻走着,一纸流年,一晃竟过去了这么久。

        “你何时疼过我?哪一次不是气我,算了算了,今日你这样说,我也宽心了。”谢青歌觉得萧景南一夜间变了很多,稳重可靠多了,没先前那么贫了,不过也可能是他今天出门没吃药。

        “我教你一个法子,能让你变得娇软一些。”萧景南说道。

        “什么法子?”

        “讲话用叠词,比如说,车车,吃饭饭,诸如此类,撒娇会不?”萧景南看谢青歌一脸沉思状,心下多了几分期待。

        “吃撑撑?”

        语毕,萧景南和谢青歌同时做呕吐状。

        果然,这女人本性凶猛,连卖萌学都不会。

        长夜漫漫,星辰遍布,萧景南笑了笑,眸如星子。

        到了谢侯府大门口,谢青歌跳下了马,冲萧景南挥了挥手,心底蓦地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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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谢青歌正捧着书,卧在摇椅上,在杏花树下一边品茗,一边看书,粉白的花瓣落满了衣裳,美人如花隔云端。

        “小姐,小姐,不好了。”

        只见蝶衣慌张得跑进来,大喊道。

        谢青歌皱了皱眉,说道:“怎么了?这么慌张,该不会又是哪个姨太太通奸了吧。”

        “不是不是。”蝶衣慌忙摇了摇手,说道:“小姐,这次更严重,昨晚小姐去伶人馆的事被发现了,外面的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说的都可难听了。”

        谢青歌挑眉,脸色一沉。

        她仔细想了想昨日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哪里有什么不妥。

        “小姐,你昨日腰间的那枚玉佩呢?”蝶衣说道。

        谢青歌下意识往腰间一摸,空空的。

        “柳相卿。”谢青歌咬牙切齿,此人的动作也忒快了,仅凭一枚玉佩就查出了她的身份,如今散播谣言,是打算将她往死里整,不留半分余地。

        这个柳家大少爷,她是记住了。

        “蝶衣,现在外面的人都是如何说的?”谢青歌问道。

        蝶衣咬了咬下唇,看了看谢青歌一眼,吞吐了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都说小姐......小姐为人放浪......不受妇德。”

        “呵,仅凭一枚玉佩就想败我名声,天真。”谢青歌问道:“蝶衣,你可还记得那枚玉佩的样式?”

        “自然记得,那枚玉佩是小姐十七岁那年侯爷送给小姐的生辰礼物。”

        “大小姐,宫里面来人了,叫小姐进宫一趟。”一个小丫鬟前来通报。

        “怕是来不及了。”谢青歌皱了皱眉,成婚前日就去伶人馆,这不是明摆着打皇家的脸吗,此时若不善了,皇上那边恐怕难以交代。

        上书房中,启云帝一身黄袍,满脸怒气。

        “谢青歌,你可认得此物?”启云帝问道,虽然他平日里宠着这丫头,可这次她也太放肆了,如此不知检点,落了把柄,也该借机给她个教训。

        谢青歌看了一眼盘中的玉佩,说道:“自然认得。”

        一旁的柳相卿得意的笑了笑,看着今日女装的谢青歌,一双凤眼又眯了眯。

        “谢侯府上人手一个,我那几个姨娘都有,不稀奇。”谢青歌说道。

        柳相卿早知她会狡辩,便问道:“那你的呢?”

        谢青歌抿了抿唇,有些踌躇。

        启云帝看了一眼柳相卿,又看了看谢青歌,问道:“青歌,你但说无妨。”

        “赏给月汐将军了。”谢青歌说道。

        “陛下若不信,可传召月汐将军。”

        谢青歌站在一旁,接下来且看月汐如何说了,自己的这清白可就攥在月汐手中了。

        “这玉佩确实是臣的。”月汐看了一眼柳相卿,今日的事他已有耳闻,没想到皇上会召他入宫,虽不太了解大致过程,反正把所有事情往柳相卿身上推就对了。

        “臣昨日去了月妃阁,没想到碰见了柳大人,他昨日喝得酩酊大醉,抓着臣的衣襟,欲对臣行不轨之事,还说要把我绑到府上,被臣教训了一顿,不知怎么地,今日竟跑到这上书房来状告臣,也不知今个柳公子的酒醒了没?”

        月汐睥睨了柳相卿一眼。

        “扯淡!难道本公子连打我的人都记不清了吗?”柳相卿看着月汐,眸里一片灰暗,他看着月汐,觉得眼前的莫名的眼熟。

        “放肆。”启云帝看了大喊大叫的柳相卿,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这个纨绔子弟的大名他早有所耳闻,柳相卿虽纨绔,却对政事有着独特的看法,年纪轻轻,便已入了内阁。

        “月汐不敢欺君,柳大人昨日醉的离谱,看错了人也有可能,不然今日又怎么会拿着玉佩寻人。”月汐说道。

        谢青歌想起了昨日萧景南说的娇软,便款款跪下来,鼻头一红,说道:“皇上,臣昨日待字闺中,自从指了婚,臣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好端端的,就被扯进了月汐将军和柳大人的风月事,真真是倒霉。”

        “陛下,臣不可能看错,陛下若不信可以传召月妃阁的人。”柳相卿看着这出双簧,不甘心的说道。

        “够了够了,爱卿闹够了就可以回去了,月将军都已经承认了,你的意思难道是还要将那群伶人带上大殿吗?”启云帝面上一沉,龙颜大怒,他知道柳相卿平日里有些刁钻,但没想到今日他这样死缠烂打。

        谢青歌唇角闪现一丝笑意,转瞬即逝,柳相卿手中有证据,明确唯独算漏了皇上的心,皇上若有心偏护,就是铁证如山,黑的也能变成白。

        柳相卿看见了那一抹嘲弄的笑意,握了握拳,谢侯府现在圣宠在头,难免有栽跟头的那天,他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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