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看重
晚上莫奕刚回到卧室，累的倒在床上。
今天转了一天，早上忙展厅的事儿，下午又跟几个片商进行了合作交流。
黄婷的人脉就是广，大大小小的片商都见识。
不过这些外国佬一听是中国来的电影，兴致立马减了一半。又听说莫奕是一个只拍过一部电影的新人导演，上部电影还是个惊悚片，第2部就转战文艺片了，基本没有几个人答应后面的邀约。
坐在咖啡厅一下午，光是咖啡就喝了四五杯。
“这些老外也看太看不起人了吧。”
莫奕愤愤不平的向黄婷抱怨着，自己身为导演没有得到同样的关注。
“别着急再找找吧，我相信你的电影我不会被埋没的。”
黄婷看了电影，看完后面前一堆用过的纸巾。
不得不说《夜班女工》这部电影太催泪了，也是王欧演的好，再加上曹玉细腻的镜头和莫奕独到的文艺片的理念，使得这部电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和寻常的文艺电影不太一样，真实的有些像纪录片，但专场和节奏的控制偏偏又那么精确。
莫奕点了点头，这才是电影节第1天，后面日子还长着呢。
忽然手机响个不停，接起电话一看是闫尼。
“哟，姐，什么事啊？”
“还知道我是你姐呢，来西班牙参加电影节都不告知我一声，我也在西班牙呢，快说你房间号是哪个？我带一个弟弟来看看你。”
闫尼还是一如既往的豪爽，陕西人的性格本来就爽快，
“还有弟弟啊，哪一个呀？”
“你见了就知道了。”
莫奕说了地址，闫尼也很快赶来了。进了门发现黄婷也在。
紧接着乔人梁也慢慢地走了进来。
莫奕看着的眼神瞬间直了，不是因为乔人梁有多好看或者多有才华，只是当初抑郁的事儿着实震惊了娱乐圈，而这个年轻人在莫奕的印象中一直是勤奋好学，如果能继续下去的话，说不定还会成为下一个巨星。
“莫哥你好，我叫乔人梁，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乔人梁很拘谨的向着莫奕鞠了躬，他怀疑这个前辈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难道……
“别站着了，坐吧。”
闫尼很大方地坐在沙发上，乔人梁有些拘谨地跟在身后。
“你小子还真不怕啊，国内形势那么严峻，你直接耍个金蝉脱壳跑到西班牙来参展啦。”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莫奕笑着向闫尼解释到，但闫尼根本不信，当初在拍《武林外传》时，就属莫奕鬼点子最多。
“说吧，有什么打算，你肯定有后手。”
“嘿嘿，这都瞒不了你。我这不来到西班牙寻求最后一丝希望吗？但没想到谁能想到王晓帅导演也有电影参展。”
“我看王导一早上就跟几个老外嘀咕着，好像在商量版权的问题，应该卖出去了不少，你呢？”
听着这个尴尬的询问，莫奕摇了摇头。
“一个都没有。”
这就是大导演和新人导演之间的区别，大导演只要电影拍出来，没上映都把钱挣回来了，而新导演还需要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
四人人坐在酒店里毫无忌惮的聊着天，虽然都是参加了这个电影节，按道理来说属于竞争关系。但如今电影已经拍出来了，就看谁能获得欧洲人更多的喜爱。
临走时乔人梁疑惑地看了一眼莫奕，他疑惑于这位哥哥的眼神有时候太过炙热，对他表现出太过于信任，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总还觉得暖暖的。
电影节如火如荼的开展着，一天接着一天。
莫奕打听一番才知道王晓帅第一天上映展出后，电影版权已经在卖光了，关键还是按照国家卖的，一个国家赚一份钱，欧洲小国家众多，钱早就赚得盆满钵满。
而莫奕的《夜班女工》展映的时间安排比较靠后，至今还无人问津。
前些天在展台也鲜有人摆放，和王晓帅电影一比完全是门可罗雀。
王王欧些着急，黄婷有些着急，唯独莫奕稳如泰山，私下里王欧没少骂莫奕没心没肺，毕竟这部电影失败了，回国那可真得承受无尽的怒火。
“哥哥你到底有没有谱啊，今天下午都要展映了，万一人都坐不满怎么办？”
王欧焦急的向莫奕询问者。
“当初我记得上映《意外空间》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那最后还不是因为很多人来看。相信我就好了，要相信咱们的电影。”
莫奕站在后台，他早就来到了展映厅。下午1:50安排观众进场，现在已经1:40了，马上就是他在欧洲的第1次考验。
1:50。
时间刚到，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入场，人数不多，但好在一直有人不断的进来。
门外电影院展览报上印着几个大字。
《夜班女工》，导演莫奕，作有《意外空间》。而背景则是王欧发胖时一脸悲伤的模样，其余都是无尽的黑暗，仿佛整个黑暗要把这个苦难的女人尽数淹没。
2点整。
现场还来了不到1/3的人。
2:10。
现场还有至少2/5的位置没有坐满。
看着人数这样惨淡，莫奕有些唏嘘，还记得自己第1部电影那可是满坑满谷，为何自己一拍文艺片儿就受到这样的鄙视，正低头思考着，王欧用胳膊肘戳了戳莫奕。
“哥哥，哥哥。人，都来了。”
莫奕抬头一看，此刻的客流量真的多了好多。很多是亚洲面孔，正疑惑着闫尼带着王晓帅，乔人梁，王景纯都出现在了《夜班女工》的放映现场，闫尼还冲着莫奕调皮的笑了笑。
那笑容不言而喻。
面对老前辈的到来，莫奕不敢大意，急忙走上前去跟着王晓帅打了声招呼。
王晓帅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个子不是很高，态度很温和，但关键是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总感觉能洞察真相。
“嘿嘿，中国电影圈就需要你这样源源不断的新人，我就没经你同意，私自带着一些观众来看你的电影了，不会怪罪吧。”
“怎么会怎么会，王导你来是我的荣幸啊。”
果然这些人都是看着王晓帅的面子才来看他电影的。
前辈如此大义凌然，莫奕急忙招呼几位坐下，这部电影真的背负了太多荣誉。
无论是自己身家性命，还是王导的期望
终于到电影开始放映前，位置也基本坐满了。
电影开始，场内一片寂静，不得不说欧洲观众的观影态度还是挺好的，无论是哪国演员演的电影，只要走进电影院，都对这个剧组和主创人员报以绝对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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