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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谁说他喜欢了


雨夜。

        磅礴的大雨,倾盆倒下,漆黑的夜色沉寂得令人发寒。

        空无人烟的小弄,两道车灯穿透出刺眼的灯光,衬得雨势愈发的大。

        不远处,一抹纤细的身影,笔直的站在弄堂的尽头,衣衫尽湿,乌黑的长发耷拉在肩头,说不出的狼狈。

        雨水沿着发顶落下,她费劲的睁着眼眸,像是对外界的一切都无所感觉,眼里只有那不断晃动的车子。

        季安然清楚地看到,车内的男女,在做什么,脸上的血色一退再退。

        “致远,我爱你,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爱你……”女人柔柔的声线,清晰的传来。

        “乖,我都知道。”男人低沉的回应。

        “不,你不知道……”女人突然趴在他怀里低低的哭了起来,“你怎么会知道呢,我爱你,哪怕这辈子都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你,哪怕所有人都怪我,骂我,只要你爱我,我都可以不在乎。”

        “曼儿……”男人盯着她好久,恨不得将她刻入自己的脑海,无比坚定的开口,“我不会让你委屈太久的,相信我。”

        “嗯,我信,致远我相信你。”她柔和的回应着他,一双杏眸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透出一股阴狠。

        季安然,你夺走了我的光环,所有人都觉着我不如你,可现在你的男人还不照样被我睡。

        蓦然,车内的人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不期然的和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车内的女人显然也感觉到了,视线往她这边看过来,眸中短促的闪过一抹惊慌,下意识的拽着要下车的男人:“致远……”

        陆致远眉头轻皱,回头给以一个安抚的眼神,便掰开了她的手,撑着伞下车。

        苏曼猛地抓住他不让他走,小脸上满是不安:“致远,让我去和她解释。”

        “胡闹。”

        “你就让我去吧,我做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她无法原谅我,我心里不安。”她双手依旧拽着他的衣服不放,低垂着脑袋,佯装难过的模样,眼中却狠劲十足。

        陆致远看着,心一点点被柔化了,终究妥协:“把这个披上。”

        他从车里拿了条毯子给她当披肩披上,又将伞给她,不放心的交代着:“好好说,要是她不接受,你也不用说太多,一切有我。”

        “嗯。”她乖巧的应了声。

        可当她走到季安然的面前,却一把丢了伞,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双手伸过去紧紧抓着季安然的手:“安然,我是真的爱致远,我不能没有他,求你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把致远让给我吧。”

        陆致远在不远处脸色陡然一沉,哪里看得下去,几步冲到她面前,二话不说直接要将人给扶起来。

        “致远,你别管,这是我欠安然的,我爱了不该爱的人,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雨中,她柔柔弱弱的身子摇摇欲坠,脸上也看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倒是楚楚可怜的很。

        “季安然,你怎么那么狠心,苏曼还病着呢,你忍心看着她这么跪在你面前?”男人一张脸阴沉的骇人,指责的话宛若刀子一般的割开她的血肉。

        季安然看着他刚刚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来,依旧是挺拔帅气的模样,可怎么都无法和自己记忆中的样子重合了。

        “为什么?”明明,她有好多话要问,可到了嘴边,却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男人目光如墨,神色有些复杂:“回去,今夜的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们的婚礼我依旧会出席。”

        季安然猛地瞪大了双眸,雨水打湿的睫毛轻颤,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什么都没发生?

        呵,他这偷吃的,未免也太光明正大了点。

        “你就没什么可解释的吗?”她猛地闭上眼眸,垂着的双手用力握紧,之后又缓缓睁开眼眸,此时,眸中已然一片清明。

        男人听着,眉心拧的厉害,黑眸染上不耐:“季安然,我答应娶你,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不会是还妄想我给你守身如玉吧,嗯?”

        她脸色陡然一变,单薄的身子在雨中颤颤巍巍,好似随时都能倒下,可偏偏又倔强地站着,让人莫名生出一抹怜惜来。

        男人眉头紧锁,压下心头的那抹怪异情愫,再也不管地上人儿的意愿,准备强行将她拖回车里。

        可此刻苏曼情绪失控,双手拽着季安然的手腕,泪如雨下:“安然,我可以不要名分的,我不会打扰到你们,我保证……”

        季安然安安静静地站着,柳眉紧蹙,只觉着此刻苏曼的嘴脸是那样的丑陋。

        她当她是有多蠢,好一个以退为进。

        “走开。”她少有的疾言厉色,被苏曼扣着的手用力甩了两下。

        猝然,苏曼痛苦的尖叫了声,整个人往后倒去,而她的双手慢慢垂落,那动作就好似被季安然重重的推倒一样。

        陆致远双眸阴鸷的骇人,急急地扶住倒下的苏曼,反手就是一巴掌:“季安然你好歹毒的心思,就算曼儿做的不对,可也是你的姐妹,需要你下黑手吗?”

        “致远,你不要怪安然,是我不对,是我活该!”苏曼窝在他怀里,明明身子都在瑟瑟发抖,却还拼命的在维护季安然。

        如此一来,两人的作为,更成了鲜明的对比。

        “季安然,你太让我失望了。”陆致远一边护着苏曼,一边对着地上的人说着,那语气,说不出的厌恶。

        季安然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倒在地,嘴里满是铁锈的血水味,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可所有的疼痛都不急心口的痛。

        她木然的趴在地上,雨水浸湿了衣服,一头青丝贴在脸上,说不出的狼狈。

        她听着他的质问,心口像是被一点点凌迟了一般,却在最后归为平静,她转了下空洞的眼眸,轻呵了声。

        这就是她要嫁的男人,这就是她的好姐妹,真是够讽刺的。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仿佛不知道痛似得。

        “陆致远,你是真觉得我季安然非你不可了,要这样委曲求全?”她冷冷勾唇,眼眸中尽是冷意,“接下去你是不是还要让我替你们作掩护,好让你婚后依旧享受这份温香软玉,啊?”

        说道最后,她的嗓音不觉拔高了几分,脸色有些难看地看向他身后车内的女人。

        季安然只觉着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哪怕她跟陆致远之间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可自从有了婚约之后,她是将他当做自己未婚夫来看待的。

        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陆致远的脸色不禁沉了沉,目光略带审视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季安然,你在闹什么,订婚前我就说得很清楚,我可以娶你,但除了婚姻,其他的我都给不了你,在这之前你不就知道曼曼的存在,怎么现在就接受不了了?”

        她红唇微抿,凉凉的视线直勾勾的望进他的黑眸中,宛若一汪深渊,可偏偏,能万劫不复的人,只有她。

        她不由得冷笑。

        是啊,她到底又在闹什么呢?明知道他的眼里心里,除了苏曼,再也没有别人了,甚至他把自己当做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绊脚石,是她拆散了他们,毁了他们的爱情。

        可即便有这样的认知,听到和亲眼看到,还是不一样的呢。

        他在她面前,连装都懒得装一下。

        可见,是有多无所谓。

        “安然,死缠烂打的戏码,不适合你。”

        他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可她却感觉好似从远方飘来一般,那样的不真切。

        她站在雨中,雨水冲刷的她根本就看不清,哪怕站在眼前,她都觉着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可这会,却无比真实的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冷冽。

        要说男人无情起来,当真是比女人狠。

        季安然的心刺痛了下,最后看了他一眼,红唇死死的抿着,不发一言的转身。

        陆致远心头猛地一颤,不知名的感觉莫名涌上心头,堵的慌。

        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要上前,怀里的苏曼自然也觉察到了,小手紧紧拽着他胸前的衣服:“致远……”

        那一声,让他彻底冷静了下来,弯腰将她抱起:“我送你回车里。”

        苏曼乖巧的窝在他怀里,余光却看着他阴霾的俊脸,心中闪过一抹不甘。

        总有一天,她会彻底取代季安然的。

        季安然挺直了背脊,直到走过两条道,才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了雨幕中。

        她像是没有觉察一般,曲起双腿,双手紧紧抱着。

        而离她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安静地停着,一如它的主人一般,低调内敛。

        “裴少,要不要给季小姐送把伞去,这么淋下去,肯定会生病的。”司机透着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上的男人,试探性的开口。

        毕竟,自家少爷都已经让他把车停着个把小时了,按着他家少爷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浪费过时间。

        “就你同情心泛滥,没地方用了?”男人不冷不热的轻斥了句,脸色冷的可以。

        司机噤若寒蝉,抿着薄唇,不在吭声。

        他实在想不通,这好好的,不让人家上车,也不给人家伞的,又偏偏要在这等着,图的什么?

        “还不跟上。”恰在这时,季安然已经起身,朝着前面走去。

        司机赶紧回神,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说来也奇怪,本该是受不得苦的千金小姐,可偏偏就这么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家,而某个男人,像是有跟踪癖一般,愣是跟了一个多小时。

        “裴少,还跟吗?”

        男人凉凉的瞥了司机一眼,从鼻翼中轻哼出声:“去,把这塞进季安然家门内。”

        一双宛若艺术品般完美无瑕的手指,伸了过来,指缝中夹着一个信封,并不厚实,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司机虽然好奇,可也不敢多嘴问,只是拿了信封下车。

        季安然回了家,衣服都没脱,直接进了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淋下来,她才渐渐觉着自己是活的。

        她就这么坐在花洒下,任由整个浴室充满了水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她的伤痛。

        不管她在陆致远和苏曼面前,表现的有多坚强,多无所谓,可人心都是肉长的,会疼。

        她出来的时候,随手套了件浴袍,刚准备倒杯水喝,不经意的一瞥,不由看到门口似乎有东西。

        季安然放下水杯,走过去捡了起来,拆开信封还没来得及看,里边的照片便刷刷地掉了出来,洒了一地。

        她不由瞪大了双眼,浑身血液开始倒流,一地的,全是陆致远和苏曼在不同场合苟且的照片。

        季安然再也顾不得其他,拔腿就冲了出去。

        雨势依旧没有半分减少,可她像是没有感觉一般,朝着雨夜中嚷嚷:“是谁?”

        她在雨中,毫无目的地扫视着,可什么都没看到。

        隔着雨幕,车内的男人看着在雨中疯狂乱转的女人,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薄唇淡淡吐露:“开车。”

        这下,司机是彻底搞不懂了,忍不住问了句:“裴少,您要是喜欢季小姐,完全可以……”

        “谁说我喜欢了?”司机还没说完,话就被截住了。

        男人幽幽的目光,掠过他后脑勺。

        不喜欢还费那么多的心思,又是故意设计让季小姐看到那么不堪的一幕,又是让他送什么信封的,谁信。

        只不过,这话,他可没胆量说出来。

        ……

        第二天一早,季安然公寓的门,就被敲得砰砰响。

        经过一夜淋雨的季安然,光荣的感冒了,她脑袋昏沉的被吵醒,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开门。

        门一把开,她竟是被门外站着的人,那滔天的怒气给震住了,有些傻眼,又或者是没料到他一大清早会过来。

        陆致远却没有看她,脸色沉的都能滴出水来,浑身散发着滔天的怒火。

        他一把推开她,走了进来,又重重地摔上门,看向她的眸子,阴测测的骇人。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季安然脑袋胀胀的,一开口更是觉着喉咙也难受,眉心拧着,对他,更是懒得应付。

        可在陆致远看来,这或许就是她做贼心虚,不由得冷笑:“做什么?季安然,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还是在给我装?”

        她眨了眨眸子,刚抬眸朝着他看过去,一份报纸便朝着她的脸砸了过来,锋利的边缘,割到了她侧脸,虽没有划破,可也刺痛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低头,这才看到,上面偌大的版面,全是昨晚陆致远和苏曼在车内的画面,虽然女方被打了马赛克,可陆致远并没有,再加上两人的举动,但凡懂点情事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两人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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