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第31章
杨志琝微博上线，看到有人po出上周录制节目的照片，像素虽然不大好，但还能看得出来是哪些艺人，他认出照片后边当背景图的人，是热得吐舌的郑牧宸，累到不行靠在树下大喘气。他点底下评论看，划一轮下来，都是赞自家艺人好看，半点都没提到被拍进照片里的郑牧宸，杨志琝好失望，就找刘伊墨说：“我家牧宸的粉丝好少，微博就像一片荒野。”
刘伊墨好奇：“这人家一线明星，那微博粉丝就上千上万的涨，是真的有很多人愿意关注艺人微博吗？”
杨志琝摆正经：“买粉是公司得营造出自家艺人有很多人喜欢的样子，多受关注，你逛微博从评论和点赞就可以看出来有哪些是活粉，不过你说的一线大牌艺人，那就大红，随手发的一个微博，转发量就过亿。”
刘伊墨：“哦”
杨志琝又悲哀：“牧宸的恶评太多了，当年他的队长没死……”他停顿，刘伊墨朝他看一眼，杨志琝叹了一口气：“不说了，说起来都是陈年往事，这事要让牧宸听到我讲给你听会不开心。”他眼神朝楼上飘过去，那扇紧闭的房门。
刘伊墨懂了。
节目第三季首播收视夺冠，综艺季榜一直名列前茅，比起第一二季请的常驻嘉宾们的话题度涨落的幅度不大，第一二季是原班人马，第三季这次大换血重新洗牌式凭着节目组斗胆调整，请嘉宾们是该团队工作人员不分昼夜做数据分析得出结论，由此可见，出类拔萃的人选嘉宾都热度超高，首先一线流量的艺人参加是满足年轻观众对“颜”的需求。
（热血吧！战斗）首播当日在综艺档的排行属收视率创高新，这微博热搜榜上了几回。杨志琝跟郑牧宸分享喜悦，说他的微博收到了很多路转粉的关注。第一次上综艺就同初来乍到一样，他与苏妍希默契完成任务，赢得比赛，加上后期玩梗有趣字幕语言的搭配更是事半功倍。这弹幕都齐刷对艺人嘉宾好感度。
杨志琝在发微信：“这些图片拍得也太好看，修图不错。”刘伊墨在旁捣弄别的活或多或少听进耳，替他感到开心。有次在家中午电视上有看到节目重播，原本之意就随意按着遥控器，悠悠的眼眸忽然看到电视里出现熟人的面孔，节目的内容剪辑也很会抓重点，观看完立即能感受嘉宾们认真完成任务的魅力，按大声量不知不觉看到了节目结束。
就在同一瞬间，节目结尾，下一集预告，她看到了郑牧宸和苏妍希十指相扣的一幕，这一幕便牵引起刘伊墨注目，失落嘛还不算很大，就那阵酸酸的感觉冲向脑门。
刘伊墨进房间打开笔记本电脑，空空如也的脑袋望着电脑屏发了一会呆，进微博热搜榜，先入为主瞧见了上榜“郑牧宸长得一张好看的脸”。九宫图的高清照片，效果不错，广受颜控粉丝们的好评，她太欣慰。
突然收到了夏微给她发了一组照片，一帧一帧点看，穿着红嫁衣，盘起发戴着凤冠发饰。她要结婚了。前一个月应该跟她说过这事，还预算伴娘的位置给她，这事她们俩从读书说到现在都要结婚了，还在互相提醒。刘伊墨身边带了诺诺不方便走开，所以她跟小妮子赔不是。
夏微发了信息：“你怎么样了，上回你说都见着何登，接下来有没什么进展？”
“……”
伊墨陷入困境，想了想便回复：“无从下手。”眼睛落在电脑上，动态图片，郑牧宸赢得比赛，露出满意的笑容，笑的时候卧蚕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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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刘伊墨一人从走廊拐角走出来，这时杨志琝和郑牧宸在她身后走上来，他们看到她突然走出来，喊住她。
“伊墨。”
刘伊墨听闻转过头，仍免一向活力充沛的笑脸洋溢，“是你们呀。”她惯性似的自动往右边走，和郑牧宸站一起。
郑牧宸抿着嘴角微微起了弧线，杨志琝顾着要跟刘伊墨闲聊。
“今天你要去给何登化妆吗？”杨志琝转过头。
“不用呀，不过我刚从他那出来。”刘伊墨回答道：“还被请了吃早餐。”何登的经纪人是一位女性，叫杨天珍。但从第一回拜访的感受，相互介绍那会，感觉大家对她态度很友善，很亲切的笑容以待。
刘伊墨笑容灿烂，张开两只手挥动，做了自我介绍,有个别工作人员之前在公司经常撞见过，所以还都是熟面孔。
今天过去了，何登一米九的个子靠边站着，无端端问她吃了吗？把手上的透明塑料盒装立起：“这盒包子给你吃。”
按她以往的做事风格也不拘束，望着整个房间里的工作人员在开吃了，那她当福利一样乐意照样收下。
这个早餐如何得来的她不含糊其辞地说了一遍。
郑牧宸沉默不语，意识开始涣散，尤其是听她堂堂正正讲到另外一个男性，一脸乐滋滋分享美事。
她迎着扇动的睫梢，他的余光范围仅是转悠她的一言一行，对于上次在大堂碰到何登她的表现，这会听着就同让他一口闷喝杯醋。
两人聊太嗨了，杨志琝想要吃包子，刘伊墨热诚应好呀，一起吃。
三人行，中间插了一个不讲话的郑牧宸，刘伊墨打开盒子，先是问他：“牧宸，吃一个呗。“
他见她低垂顺眉的样子，嘴角两边扬起灿烂的欢喜，盯着那盒男人送的东西。
杨志琝伸出手挡在郑牧宸胸膛，自己动手，“我先拿一个”。
杨志琝五指还没抓，郑牧宸：”可以整盒都给我吗？
他接着说：“你肚子饿，我可以请你吃别的。”
刘伊墨愣一愣，看着他眸子似渺渺尘埃，而又反映出一道不可言的寒光。
突然杨志琝听着可没好气，“牧宸，独食难肥，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我请你吃肯德基。”这句话郑牧宸对着杨志琝说，又转眸没有丝毫改变的眼神对着刘伊墨问：“你想吃什么，我帮你买。”
“不用了，我吃过了。”
刘伊墨发自内心觉得既然他那么想吃，那她就拱手相让吧，关上盖子一盒原封不动递给他。
“那这盒包子给你吧。”
郑牧宸一浅笑接过手。杨志琝说：“既然拿了，那我们走吧。”他可惦记肯德基要吃哪个套餐。”
今天没行程，刘伊墨自觉不用跟随他们工作，就在原地停顿了脚步，刘伊墨背着他们，目送他们越走越远的距离。
看着他依旧是宽大短袖t，黑色的运动裤侧边白条，穿着耐克的拖鞋，好随意的穿搭，穿梭各色人等高瘦的他，独树一帜。
他回眸，却没见着刘伊墨的身影了。
“这个给你吃。”郑牧宸把手中的盒子递给杨志琝。
这一整得他满脸疑惑不解，“你不吃了。”
郑牧宸：“我吃不下。”
杨志琝“那我的肯德基呢。”
郑牧宸不回应，自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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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一个闲暇无事的下午，刘伊墨格外的清闲蹲在地下整理一些歌谱，边捡边想事，她经过练习室，透过外边玻璃窗看进来，半掩开的门，看见一沓画着音符的纸张洒在地面。一把吉他也躺在旁边，还有一个保温瓶立在地面。看似完好无损的东西，因为她一开始联想到谁暴力摔吉他，这样看也没这回事。
“你怎么在这。”
刘伊墨被吓到了，因为神不知鬼不觉身后的男人声说着话，用手还来搭她肩膀。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她转过头皱着眉，“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抱歉。”何登一时忘形，只是觉得相处久了可以开开玩笑那种朋友关系，“你在帮我捡谱子？”
“我看这弄得那么乱，又没人就进来了。”
刘伊墨已经捡最后一张，刚才被他一吓，那一张纸脱手又掉落在地。何登先弯身捡起，“谢谢你，我是去上洗手间。”
他说着话，自己主动伸手取回刘伊墨手中的纸曲谱。
她是五指弯曲握住纸张的中间，何登无意的手背碰到了她的手指，一只温热的手……。
何登低着头，漫不经心抽出一张谱子看看又塞回，刘伊墨目不斜视地盯着他反复几遍的动作，忍不住问：“怎么了吗？”
“嗯。”何登喃喃地说：“这都脏了。”他放平在手上口中说脏的那张谱子，刘伊墨看见了中间那处确实“脏了”应该是被水滴到才会把纸上的乐谱弄花了，而且是好几张纸谱被水浸湿了。
“我还得重新打一份。”
何登还是束手无策的样子就先摆出来，刘伊墨跟他处了一段时间了，不算能摸清他的性子，但也能从迷糊的表情动作看出本性，也让人觉得蛮能拉近此间的距离。
“其实用笔补上就可以了。”刘伊墨指了花掉的位置，“照痕迹画回去，这个谱子还是可以看的。”
何登疑问，她自觉拿过他手中的谱子，“你这有笔吗？”
“有。”他望了望地板，蹲下身，捡起一只笔。
这儿一目了然根本没桌子可以垫着，刘伊墨从来不拘谨也就随性趴在地板描描涂涂，何登噗嗤一声笑，那种身心放松下来的感觉就学她一起趴在地板，自己也拿支笔。
他一个人待这一个上午了，这段时间需要找灵感写新歌曲子，原本枯燥的心情因干这无关紧要涂画的活而觉得有干劲。
毕竟他的新曲作得脑瓜疼，才会让她进来看到一幕乱七八糟的现场。
刘伊墨专注地画着，何登瞄一眼，才发现她画的五线谱歪七扭八，音符的位置也都错乱了。
他停下笔，刘伊墨问：“你都画好了？”
“嗯。”何登抿了嘴,“要不我还是去重打一份。”
刘伊墨不懂看着他，何登感觉她的疑惑，就笑着说：“反正公司的纸多，不用白不用。”
这她也就当事实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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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牧宸没接通告的日子，就一个人待家中。
躺在沙发，手里举着手机，往下划着微信界面，手指停在某个人的备注名。
他一脸沉思，是在回味某个人搞笑又逗的画面，有一次在公司里，偶然碰到她在前面和另外一个女性，两人都举着奶油甜筒，她时而认真时而开心，“我现在跟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女性：“好……”
“有两根香肠在冰箱，有一根香肠跟另外一个香肠说，呀！好冷喔。然后另外一根说，咦，你会讲话喔。”
刘伊墨自己先仰头大笑，老冷的笑话都能哈哈哈哈乐呵好久的一样。
那位女性应该是被冷到了吧，一点声都没出。郑牧宸在他们身后，听着她一刻也不停的耍宝活力勾起兴致，盯着她的后脑勺咧嘴一笑，甚是笑点不知从何而来。
刘伊墨停止不了笑声的同时，因为太欢乐乱动没拿好甜筒就掉在地上。
假装不知悄悄从她身后走上来，她用着悲伤的眼睛看着他，“我的甜筒……没了。”
杏眼弯弯，可怜巴巴。
郑牧宸记忆犹新，刘伊墨曾给他讲过香蕉跟可乐的笑话，他的配合就是认真看她笑颜常开，自己也跟着笑了。好像任何时候回忆起来都能是触手可及想得到的细节情景。
意外的是其他人听了不懂笑点在哪，难免一轮吐槽这笑话好冷。
确实，明明就是冷笑话，他揉着脖子，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点开已保存过的文档，屏上显现一张五线谱，他尝试着作词，平静的生活一点点地有了气色般的节奏，结果脑里浮现刘伊墨的脸，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或多或少将她代入歌词里。
之后就这样度过了下午，太阳落山了，只剩下一抹余晖。
郑牧宸单手撑在护栏上，一张俊逸净白的脸被橘黄色的光正映照着，微卷的黑毛发泛出锃亮的金黄色。
他就那么安静的站着，拥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面容却完全是一片空白。
赶着下班来接诺诺放学的刘伊墨，来到了小区幼儿园。
现在时间，五点十八分。
刘伊墨沿着路走的时候，匆匆一瞥，一闪而过的身影，她再次将目光聚集到了那个方向，看见诺诺跟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坐在长椅上，他专心致志地低下头撕甜筒的纸，恰恰遮住了这个人脸，只能看到棱角分明的平下巴，小半张脸的他张着嘴在说话。
诺诺伸着胖嘟嘟的小手，大眼圆溜溜围着他，吧唧嘴等着赏食呢。
其实这帽子戴着够严实，但刘伊墨能从不知哪来的自信认得出来，也难免她第一眼是看清了这人身型跟穿着，也就脑里浮现到某人的品味打扮。这种条件反应也是成了习惯吧。
晚霞浮现在屋顶边缘，郑牧宸看见了站在对面的刘伊墨，两人对视一笑，她很欣喜朝他挥手，郑牧宸此时眼中的刘伊墨仿佛熠熠闪光般。
她要过去却碍于前面有车辆要过，郑牧宸给她打了电话，她怔愣地望着对面接了电话。
“我过去找你。”
“好。”刘伊墨心里念着我过去不也一样嘛，而且为什么有一种很sweet的感觉，在黄昏下，特别有美感的自带电影中的柔光镜头映在他身上，郑牧宸抱起诺诺，再向她走进，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神，也不知道谁先落入对方温暖的心口中。
刘伊墨眼睛一亮，脸上霎时浮现惊艳，绕是认为郑牧宸异于同龄人的成熟，正因为是弟弟，她心里才有这想法，未来那个嫁给郑牧宸的女孩应该上辈子拯救过银河系。
这么高的个子向她走来，主要郑牧宸经常穿暗色系衣服，偏瘦的身材更加显得瘦骨伶仃。不应该要高大健壮嘛。
“牧宸，你太瘦了。”刘伊墨习惯了一般，迎面走去拍了拍他的手臂。
唐突又令他一时懵懂的聊天话题，自然也不知道该接她什么话，还是朝自己身上瞄几眼。诺诺还在他身上挂着，郑牧宸单手抱小孩，那只手臂一条条的青筋立即浮起。
刘伊墨对诺诺玩弄似得皱鼻子嘟嘴，逗得诺诺咯咯笑出声如脆耳铃铛声响，郑牧宸的神情深陷于此，眉宇柔暖舒展开来，一时的不经意低头憋笑的举动。
刘伊墨抬眼直视，这低头笑的样子让她有一瞬间的动心，仿佛那一双漂亮的眼睛也跟着笑了。
诺诺摆出超级喜欢他的目光直接牵紧他的手不放，“哥哥，我们一起走。”
诺诺对她伸出的小手，非得要三个人手拉手一起才好。
一开始她是觉得小孩出于亲密，谁对他好，就很容易表现出来，所以就不在意，可是再走的路上，她有望到映在地面属于他们的影子，中间的影子很小，两边影子一高一矮，说真的很晃眼。
再走的路上，郑牧宸时而转眸，扫向她时，眼里尽是温柔光芒。
刘伊墨牵着诺诺，诺诺牵着郑牧宸，夕阳的余晖中三个人的影子被慢慢拉长，也慢慢再拉近。
“谢谢你替我接诺诺放学。”
“我也挺闲的。”郑牧宸眼睛垂下胸口，中间隔了一个小不点，与她并肩走在小路上，偷瞄了她一眼，想到某件事无法不内心叹气，他故作若无其事问：“你还会回来我这里……”
这样的缓慢语速表达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刘伊墨转头，看着他张嘴接着说：“工作吗？”
指她还会回去给他化妆，她笑了，再度看着路边走边说:“当然会，不过你这边行程不多。”
郑牧宸凝神细看，她的侧脸，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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