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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姐妹,很难不被拿来对比,许莲细细打量了周氏一番,觉得单就五官而言,她和表姑娘比起来可以是各有千秋,很难分个上下。

        两人脸的轮廓有些类似,毕竟基因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只不过表姑娘的脸型偏圆一些,周氏则是瓜子脸,唇鼻都挺巧的,鼻梁比较高挺,整个侧影过去给人一种家碧玉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许莲想起了不知道那里听来的一点玄学知识,中国人的面相讲究圆满盈福,珠圆玉润的那种比较能兜住福气,而脸型瘦削面相比较寡的那种当福气运气扑面而来的时候就容易给破开了,周氏就很不幸的有些偏向后者。

        当然许莲是不会承认自从生产后一直没怎么减下来的双下巴脸不仅偏向前者,而且还是很大发的偏向。

        侧妃的礼数还是很足,一上来就行了个只有在正式场合才上的稽首大礼,这让许莲想起这妹子子她出了月子几乎每日准时准点的来正院坐冷板凳。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只不知周氏求的到底是庇护还是敬重正室的名了。

        不管内心是如何嫌弃,许莲还是一副大度的样子道:“妹妹何须如此礼,快入座吧。”

        这一口妹妹喊得是真恶(三声)。

        更恶的还在后面,几乎是开口跪:“娘娘恕罪,嫔妾实在是自入宫以来一直想拜见娘娘而不得,今次得见真容,一时有些失态。”

        许莲微笑着从面前的果盘里捻了一颗葡萄剥起来就不话了,对于这么明目张胆地上眼药她不待见人的行为,她应该是可以任性一下的吧,话番邦贡品她吃的还真不,想想前世对这种水果的嫌弃真是太不知珍惜了。

        太子的反应很给力,默默地盯着许莲剥葡萄皮的动作,许莲瞥他一眼没搭理,这种场合,休想她作出诸如喂东西秀恩爱的举动。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太子应该是觉得没葡萄吃很无聊,了句:“都入座吧”,拯救周氏于水火,而等了一会不见叫起的周氏心道大一个下马威,一听殿下此言,心下熨帖不啻于得了甘露蜜泉,站起身时抖了下酸麻的腿身子一歪颇有弱风扶柳之态,侍女赶紧上前搀扶。

        许莲就跟没见一样径自吃了个爽,周氏似乎不肯就此退场地谢了个恩才往下首的座而去,不过自此之后直到宴会结束都出乎意料地安分如鹌鹑。对于这个插曲,莫氏默默低下头去研究酒樽上的花纹,张氏则着双颊泛红,偷偷瞥着太子的周侧妃,冷冷一哂。

        百岁宴也就是名头,狐狸被抱出来亮个相,大人几句恭维话,不论是长相还是机灵劲,不要钱的往身上堆,真真假假的许莲就全当祝福了,狐狸的表现也可圈可点,见了那么人也没犯怵,有限地扭着脖子,乌黑的眼珠子不停地转,短脖子架着脑袋费劲地寻找许莲的身影。

        礼物也再收了一遍,许莲掰着手指头算了下,这貌似已经是第三次(降生一次,满月一次,百日又一次),周氏还,国公府出来的,就算是个庶女,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张氏和莫氏嘛,许莲还是蛮担心她们为了送礼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在这宫中跟红顶白在所难免,许莲自认没有在吃穿用度上为难过她们,但要她们平日里过得有她也是不信的,只留了个心眼,往后年节赐礼的时候,些金银之类的实物。

        不论处在怎样的境地,舒适的生活总是不变的追求,活舒坦了才能减少作死报社的可能,她也能少点事。

        百日之后,许莲派馒头出宫一趟,去侯府探探母亲的口风,表姑娘和吴安的婚事虽太子也没有示意的很笃定,但事前有个准备也是的,如果吴安已经有心上人,或者老爷子已为他作了安排,她这个做媒的也早做打算,升爵的事许莲没打算,还是决定让一切顺其自然。

        一顺下去她就知道那位竹马到如今还是很没出息的单身狗一枚,不久前考了武举,被提成了振威校尉,官阶不高,基本职责是禁宫大门里的一个头头,不过一旦真要配表姑娘,往上提溜几级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许莲对此总有一种怪异感,其实在被退婚之后,情诗事件之前,老爷子是有考虑把他们俩凑一对的。然而问及吴安的时候,他的反应很奇怪,不明确拒绝也不明确接受,别别扭扭的也不知道在扭捏个啥(这些反应不该是她这个女方才有的吗),许莲对此也觉得千万别勉强,要是竹马同志为了老爷子的养育之恩不驳了面子,而不甘不愿地成了接盘侠,她的婚后也是不会幸福的,八字的第一撇就这么被两人的态度略过去了,之后会被选为太子妃则完全是见了鬼了,本就未成定数的议婚自然也因此作罢。

        如今要,把这俩人凑一块,许莲怎么怎么不靠谱,两个人在一起性格最互补一些(经验来自她和太子的和谐生活),这俩可以是闷到一块去了,吴安就不了,经历过战火阴影的不知谁的遗孤,忧郁少年一枚,能变成如今这样略微开朗一点的样子亏了她十数年如一日的拯(呱)救(噪)啊。表姑娘嘛,别往她这凑的时候一副人畜无害中-国闺蜜的样子,许莲得出来,在周氏等人面前,妥妥的一朵高岭之花,高冷范不要端的太足,许莲很担心他们的婚后会成为类似“请给我一杯水啊”“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的悲剧,想想也是操碎心。

        当然这种事也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许莲有打算把表姑娘召进来一趟问问她的意见,不巧来了一位稀客,还是长辈,许莲不不见,让人把她请进来了。

        来的人是柔嫔,得出憔悴了许,不似印象中保养得宜起来也就三十出点头的样子,这会眼角的鱼尾纹和乌发间扎眼的几条雪白显出岁月的风霜,身形也比从前更瘦削了,淡蓝的裙装罩在身上显得空落落的,许莲对柔嫔的印象一向不错,同情她在宫中夹在皇后与淑妃之间如履薄冰的境遇,如今二皇子在黄婆姹女事件后被太子贬去了宁佛塔静思己过,想来柔嫔身为母亲,为儿子日夜担忧才会成了这般一夕苍老的模样。

        春桃等人上了茶水就退了出去,柔嫔还是如从前在延望宫给皇后请安一样,抿了几口算作礼数,暂时放在一边,对着许莲温婉一笑:“实不相瞒,这次前来,嫔妾是有个不情之请。”

        柔嫔身为长辈,对着许莲是可以自称本嫔的,许莲嘴上着“折煞”,心里则想起了不久前表姑娘过一样的话,接着她就莫名其妙成媒婆了,难不成柔嫔娘娘也是要请她给二皇子做媒,那她的内心绝对是拒绝的。

        柔嫔没有在称谓上过纠结,一开口仍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陛下久病,嫔妾身在宫中不能前往侍奉心实难安,如今主子娘娘不在,无人可求才来相烦太子妃,可否差人去问问行宫那边的意思,嫔妾想前去侍疾。”

        许莲有些意外,又觉得也还在情理之中,原本觉得她可能是来求自己在太子耳边吹吹风放过二皇子,不过两人本就没有少交情,她没提只能智商尚在,自皇后离宫,宫中杂事都交给了柔嫔,但凤印一直在许莲手里,也就是柔嫔是个干事但没权的,与其在宫中累死累活养蘑菇,还不如去行宫刷刷存在感,抱抱大腿,不管怎么,当了这么年的陪衬、棋子、枪,柔嫔在皇后哪里还是一二分薄面有的,虽皇后一个同情心泛滥饶了二皇子的可能性比较,但也不是绝对没有。

        有句话得,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不过许莲还是做不了主*2,再次用了拖字诀,柔嫔也没再恳求,只把这宫中最近出现的问题了,再语气很委婉地兜了个圈子表示了庶务繁而自己体弱病管起来有些力不从心的艰难。

        这是威胁她不答应就撂挑子不干的意思?

        许莲决定把那点同情蘸酱油拌饭吃掉,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安抚了她,回头还是找了太子,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了。

        太子神情有些不屑,了句:“母子俩一般的蠢货。”

        许莲倒觉得只不过是慈母之心让柔嫔出了昏招而已,一边又很没出息的表示自己真的管事无能,太子给了她一个“从来就没有指望过你”的眼神,转头就找人把柔嫔送了过去,又把治宫之权给了林尚宫(尚宫局头头),许莲一时也不明白他这是闹哪出。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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