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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别勾我


随着应箐起身的动作,艳骨的腿也被抬起,红裙滑落,白皙的腿就这样展现在眼前。

        上一刻还邪魅狷狂的应箐默了默,伸出另一只手将滑落的裙子捞起来,裙角塞进握着腿的手心里,连带着裙子一起握住,纤细白皙的腿被遮的严严实实。

        艳骨看着他的举动一脸的疑惑,旖旎的氛围也散的干干净净。

        “你裙子里面怎么总是不穿裤子?”应箐一脸认真的问道。

        艳骨拧眉,红唇张张合合,好似在忍耐着什么。

        “这样的姿势,你一定要说这种话么?”最终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应箐干咳一声,面上的神情有些尴尬,一开始预想的确不是这样的…

        艳骨整理好表情,巧笑嫣然的看着应箐,他如此反应只是因为看见了她的腿?

        她的手放在腰间抓住裙子,只需要轻轻一扯,裙摆就会落下来。

        她笑容娇媚,眼波流转间满是风情,手下微微用力。

        !?

        没扯动!

        艳骨的表情有些绷不住,她若无其事的松开手整理了一下头发。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松手?”

        她轻轻动了一下腿,下巴微抬扬眉看着应箐。

        “松手?不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么,我为何要松手?”

        此时的应箐面色如常,他的身子一点点靠近,艳骨的腿也被抬得越来越高她的身子微微向后仰去。

        艳骨竟有一瞬间的无措,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靠近应箐,这还是他第一次靠的如此近,两人之间的气氛旖旎。

        不过也仅仅是一瞬而已,下一刻她便环上了应箐的脖颈,声音轻缓魅惑勾人。

        “国师大人可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本宫做些什么?”

        殿中的其他人虽都被法术静止,可或多或少有人的视线是正好停留在他们二人身上的。

        尤其玄炀帝,正维持着看向这边准备说话的样子,他微张的嘴配上现在这幅景象好似吃惊一般。

        应箐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放开了那纤细的腿,他的身子前倾不断地逼近,单手扶住椅背,一手轻轻托着她的腰,将艳骨圈在这方寸之间,两人之间约莫两拳的距离,他停了下来。

        他的眼中神色晦暗不明,艳骨轻笑一声,揽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将他压向自己。

        “国师这是何意,若是喜欢我那便靠近些,既要靠近又为何留有余地?”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应箐的眸色暗沉,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女子呵气如兰,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面上,原本只是轻轻托着纤腰的手不由得收紧,将勾人的艳骨紧紧锢在怀中。

        他脸上一贯的轻笑早已不见踪影,颜色极淡的唇紧抿,他紧盯着身前如同艳鬼般勾人的女子,狭长的眸子里夹杂了太多她看不透的感情,似怀念似心痛似喜悦更多的却是悲伤,竟另艳骨有些心惊。

        同时她又有些不悦,应箐如此复杂的感情很明显不是因她而起,骄傲如她怎会成为别人的影子?

        艳骨微微歪头,脸上的笑容娇媚,狐狸眼中秋波流转更显风情,她语调温软好似情人间的呢喃。

        “我时常好奇,我与她明明如此大相径庭,若说她是温柔善良的娇娇儿,那我便是心狠手辣的狐狸精,你为何总是会将我当成她呢?”

        她也不等应箐回答,自顾的说道。

        “难道是这张脸么?不对,若是这张脸的话,第一次见面时你就应当认出来的,当真是叫我越发的好奇。”

        微凉的手蓦的覆上了她的唇瓣,对上的是一双平静的双眸。

        应箐平静地看着她,他眼中那些复杂的情感如同潮水般退去,他的声音很轻却十分认真。

        “你为何总是说与别人不同,你只是你,无人可替。”

        同一个人,又怎会不一样呢,她一点也没变,连耍小性子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可不知为何她却一直说性格径庭,他开始好奇艳骨借白泽的眼睛到底看见了什么。

        看着应箐认真的眸子,她的眼神微动,心底攀起异样的酥麻,熟悉的感觉袭遍全身,一股浓烈的情感自心头泛起。

        却在下一刻痛呼出声,在她情起那一刻,好似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她的心脏,痛的她无法呼吸,刚起火苗的情感被瞬间掐灭。

        艳骨抚上心口,空荡荡一片再无半分悸动,她的眼神微凉,声音却越发娇媚,素白的手扶上应箐的心口,指尖轻轻的敲打。

        “那你有多爱她呢?甘愿为她付出一切,哪怕屈尊成为我的妖侍?”

        应箐看着身前人神色的变化,从愣怔到复杂,却在一瞬间化为凉薄,他叹了一口。

        看来那场祭祀,终究还是没能完全成功…

        “你叹气做什么?”

        艳骨的手顺着他的心口一点点上移,指尖划过他的咽喉停了下来。

        应箐这一声叹气在她眼中变成了默认,心底莫名气愤,她单手捏住他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微微收紧。

        他没有说话,眼神平静如同一潭死水,他这幅样子更衬艳骨的兵荒马乱。

        “你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真让人讨厌,不论我做什么,你都能一直平静么?”

        艳骨单手锁住他的咽喉,一点点凑近,两人的唇一线之隔,说话间唇瓣微动触上他的唇峰。

        应箐环在艳骨腰间的手紧了又紧,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脖子上拿开。

        “别勾我。”

        话落,他将艳骨微微抱起,将她转了个方向,规规矩矩的放在椅子上坐好,他自己也瞬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法术在这一刻消失,玄炀帝等人也恢复了正常,没人注意到应箐不稳的呼吸和微红的耳根。

        艳骨正欲说些什么,玄炀帝的声音打断了她。

        “朕与国师之间并不在乎这些虚礼,用膳便是,不过德妃下午还好好的,怎突然就身体不适了?”

        “听那宫女说是染了风寒,咳嗽不止,怕染了陛下。”应箐回道。

        “让太医院王院士去给德妃看看,朕明日便去看她。”

        一个宫女俯身应是退了出去。

        看着宫女离去的身影,艳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德妃一事过去后,殿内在无人开口,一时间只剩下碗筷相撞的声音。

        玄炀帝身边的宫女为他夹了一个金丝卷放入碗中,他尝了一口觉得不错,没一会儿便吃完了一个。

        那宫女也十分有眼色的马上又夹了一个,玄炀帝用膳时动作文雅,可吃东西的速度并不慢,很快第二个便也吃完了。

        瞧着君王很是喜欢,那宫女便又夹了一个,玄炀帝吃的很快,他等着宫女再一次布菜,那宫女却为他盛了一碗鸽子汤。

        玄炀帝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眼中的意思很是明显。

        只见那宫女俯身行了一礼。“陛下,食不过三。”

        一下子,玄炀帝就没了吃下去的欲望,他将筷子放下,脸色不是很好看。

        “陛下,最近您太过劳累了,应该多吃一些,以身体为…”

        “呵…”

        这次还没等玄炀帝开口,一声轻笑打断了她的话。

        艳骨单手撑着头,手中的筷子扒拉着碗中的菜。

        “喜欢吃的不准吃,不想吃了还不能不吃,真有意思~”

        玄炀帝看着她,心中却有些困惑,虞美人不是侧坐着的么?什么时候转过来的。

        他没细想,只当自己没注意到罢了,不过虞美人说的话却是他心中所想,不由得有些触动。

        对于这些礼数规矩,他只能遵从,虞美人却可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到叫他有些艳羡。

        应箐虽面无表情好似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可注意力却一直放在艳骨身上。

        只见艳骨站起身,一手拿着银筷,一手提着酒壶,绕着桌子走向玄炀帝。

        “若当真以陛下身体为重,便应以他开心为主,用膳都束手手脚,连自己喜欢吃的都不能多吃,多么无趣。”

        艳骨夹起一个金丝卷走至玄炀帝身前,微微俯身将金丝卷送到了他的嘴边,眼里满是笑意。

        那宫女连忙开口阻拦。“美人不可,食不过三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礼不可废啊!”

        艳骨并不理他,只是含笑看着玄炀帝,手中的金丝卷一直停留在他的唇边。

        “陛下可要尝尝臣妾亲自夹的金丝卷?”

        “陛下不可啊!”宫女跪下劝阻着。

        应箐的目光好似根本未曾看向这边,自顾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可那茶水溢了出来他都浑然不觉。

        “你们都退下吧,朕同虞美人和国师说说话。”

        玄炀帝这话便是做出了选择,那宫女虽不愿却也不敢违抗圣命,俯身行礼随着众人退了下去。

        “陛下到底吃还是不吃,臣妾的手都酸了~”艳骨语气娇嗔,将那金丝卷往前送了送。

        玄炀帝微微向前,以口接住了那金丝卷,整个人都写满了愉悦。

        艳骨娇笑着为玄炀帝倒了一杯酒,目光却瞥向应箐,嘴角勾起一抹轻嘲。

        她倒要看看,与自己心爱之人如此相似的人在别人怀中寻欢,应箐是否还能维持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艳骨收回了目光,手中持着酒杯送到了玄炀帝的唇边,笑着喂他喝了下去。

        “一生何其短暂?应当为自己而活,陛下何苦处处委屈自己?”

        说着,她又夹了一筷子金丝卷,她扭着腰坐在了玄炀帝椅子的扶手上,动作间妩媚勾人,将金丝卷送入玄炀帝口中。

        “赏。”

        玄炀帝闭上了眼,敛去了眸中浓烈的欲望,他多么渴望自己挣破束缚,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啊…

        艳骨笑着为其倒了一杯酒,送到玄炀帝唇边。

        “此酒名为醉生梦死,世人皆说不应浑噩一世,可如傀儡一般生活,倒不如浑噩一场,寿命几十载,应当纵着自己,及时行乐啊~”

        艳骨的声音充满蛊惑,应箐修长的手指在杯身上轻点,阖着眸叫人看不清神色。

        “陛下已经为了这顺治操劳了十几载,难不成还要奉上一辈子么,何不为自己而活?”

        若有似无的香气窜入玄炀帝的鼻间,他睁开了眼,双目有些混浊,腰间玉佩上的黑气越发浓重。

        他看向艳骨,他的手握住了艳骨的手,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从这一刻起,他的私欲彻底打破了禁制,将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

        艳骨看着他饮下酒,笑的越发灿烂,可手上传来的触感却叫她觉得恶心,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应箐闭着眼,未曾看向这边一眼,可在玄炀帝的手覆上艳骨的手时。

        他手中的茶杯瞬间碎裂,他睁开眼,对上的是艳骨含笑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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