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玛索，逊人一筹
“有些人，能力若是不行，便别卖弄。”凌红霜声音虽小，但因殿上太过安静，也被众人都听到了耳朵里。
“能在此处的，定然都是高手！红霜姑娘和轻风姑娘都展示完了，还没听诸位使臣的意思呢！”皇后面带微笑，看向那几位远道而来的使臣。
在这大殿之中，来宾来自四面八方，自是不敢胡说的。
“想不到，你调香的功夫，还真是不错！”转身看向皇上，行礼，“在下乃是追随使臣来的调香师。刚刚对轻风姑娘所调的香料，甚是欣赏！不如轻风姑娘先给我们解释一番如何？”
诸位使臣也纷纷点头，赞同这位调香师的建议。
凌轻风略显尴尬，走上前，拿出自己的香料，说道：“虽然这味道闻上去立刻查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能随着味道越来越淡，便会渐渐产生层次。从最先开始的味道渐渐褪去，如同每天的太阳一般，每个时间都会有各自的特色。”
见到众人纷纷点头赞同，甚至颇感兴趣，凌轻风便继续说了下去，“没错，香料在使用的时候，味道会越来越淡。我手中的香料解决了这个问题，它不仅有个很好的维持，而且挥散出的味道也是独具特色。大家仔细闻闻！”
将手中的香料多朝空中挥了挥，凌轻风深吸一口气，“仔细闻，便能闻到味道的层次感。在制作这个的时候，我不仅用到了凌家香料原本的制作工艺，更是添加了新的原料。不仅保住了原有的质感，更也是给了人不同的感受！”
“还真是新奇！从未见过有这等的香料呢！”随同而来的使者夫人，一脸的惊讶，更是沉醉在凌轻风所制造出的香气当中无法自拔。
将瓶子盖了起来，凌轻风说道：“这香味虽然浓郁，但也能轻易散去。有的香料不仅用于平时，更是用于一些其他的地方。有的香料粘在身上，便再也无法洗去，会跟在身上很长的时间。而我的香料，用我秘制的蜜露便可完全洗去！这香粉白日使用可起到润肤的功效，蜜露更是能让肌肤好好放松！双重防护和滋润！”
“高！真是高！”
众人皆不自觉的赞叹。
而此刻，皇贵妃却早就已经急躁不堪。众人都在说凌轻风的香料调制得有多好，可凌红霜的呢？究竟如何？
“诸位，既然轻风姑娘手中的香料已经评判完毕，那不知凌红霜姑娘手中的香料如何？”皇后端庄大方，问出了这句。
使臣旁的调香师，上前直接将凌红霜手里的香料摔到了地上，“这等香料竟还拿出来！若不是有轻风姑娘手中的香料，在下还以为是皇上瞧不起我们，专门请人来糊弄我们呢！”
竟这般任性！
皇上忍住怒气，皇后在旁镇住场面，“何故如此说话？毕竟只是展示而已，也别伤了和气！”
凌红霜更是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位公子，我的香料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竟值得你这般对我！”
“喔？姑娘竟还不懂哪里出了问题？”满眼的惊讶和嫌弃。
见到凌轻风不出手帮忙，皇贵妃连忙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先到此为止吧！来人，上舞剑表演！”
“慢着！娘娘，既然说是要展示，那必然得好好展示一番。轻风姑娘的香料，我们都赞同，而且甘拜下风。只是这凌红霜姑娘嘛……”调香师看向凌红霜。
“这凌红霜姑娘手中的香料，实在是不堪！制作粗糙也就罢了，就连这萃取都不纯粹，还有刚刚闻上去有一丝兴奋的味道，似乎觉得这香料不错。但若是行家，便可知，这里面放着有可以让人上瘾的东西！实在是……”
一旁只是普通使臣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实在是让皇贵妃惊讶。
凌轻风的目的也达到了，站在一旁看这出好戏。
“哟！妹妹，这凌红霜似乎是你非要加进来的人呐！”皇后低着头，小声说着。
皇贵妃大怒，“你这丫头，怎的这么不知轻重？”看向周围的大臣，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本宫不知凌红霜竟没好好准备，可能是前阵子生病的缘故吧！你！还不赶快退下？”
凌红霜红了眼睛，和凌红霜一同行礼，准备离开。
“哎！皇上，轻风姑娘手上的香料如此精彩，在下还想与这位姑娘多聊一聊，不知可否？”
凌红霜涨红了脸，趁机连忙溜了出去，自是不能在这里多待的。
“既然如此，那一会儿便让人安排一下！你们随意交流便是！”
看了一眼那从西域而来的调香师，只是觉得熟悉，凌轻风低头行礼，叩谢皇上之后，便走了出去。
御花园中，凌轻风想要回住处，却不料迎面来了一巴掌。
好险！
差点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凌轻风，你到底还想抢走我身边的什么东西！”凌红霜满脸怨愤，浑身都在使劲儿，似乎要与凌轻风同归于尽似的。
凌轻风觉得可笑，狠狠甩开凌红霜，“这是皇宫，你倒是给我放尊重一些！凌红霜，国宴开始之前我便已经进宫了，又是怎么妨碍你了？是阻挠你制香，还是专门给你难看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好么？”
“你竟敢这么说我！”再次扬起手，却被独孤浩所拦下。
“好端端的，怎么又吵起来了？”看着这对姐妹，独孤浩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次不过是次展示罢了！何须如此认真？凌红霜，你的方子你应该最清楚，怎的连最基本的萃取都没弄明白？这怎么会是轻风的错呢？”
“没错！刚刚在大殿之上，我还以为红霜姑娘只是在技艺上逊人一筹罢了！如今看来，不只是如此啊！”调香师走上前来，微微一笑，“轻风姑娘，在下便是从西域前来的调香师玛索，不知你可有印象？”
玛锁，玛莎？难不成……
凌轻风想起了什么，满眼惊讶。一直以来和她有联系的玛莎，难不成这两人有什么联系？
面前这么多人帮她，凌红霜自然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碰钉子，气呼呼地离去。
在住处，杏儿端来了茶水，便退了下去。
“轻风，真是想不到，凌红霜还会用这种手段！”独孤浩似乎万般惊讶。
凌轻风见他这模样，内心倒是有了疑问。难道，经过这么多的事情，独孤浩只是现在才发现凌红霜的手段么？
刚在大殿之中实在是太紧张了，有些口渴，喝了几口之后，问道：“玛索，你可认识玛莎？”
“恩，她是我的胞妹。上次回来之后我向我提起你。其实这次我已经抱着必输的心思来了，上次她所携带的香粉，便是我所做。”
凌轻风连忙面带笑容地道歉，“上次她千里迢迢来想做香粉生意，我没答应，是有我的原因的。还望你不要介意！”
“这自然不会！做生意向来如此，不过我妹妹倒是更加注重一个人的人品！若不是轻风姑娘的人靠谱，她是根本不会在我面前提起你的！”
“玛莎姑娘也是女中豪杰，我自愿甘拜下风。她也帮了我不少的忙！不知她这段时间如何？”
你一言我一语，倒是独孤浩没听明白。这凌轻风什么时候和西域那边儿的人有了联系？
“我这妹妹虽说有些任性，但人本性还不算太坏。这次是与我置气才如此，还请你不要介意。”现在这个时候，凌轻风竟还帮凌红霜解释！
“凌红霜和凌轻风都是凌家的千金。只是为何你们说，凌红霜那香粉有问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独孤浩问道。
“其实钱掌柜已经给我说了，凌红霜前去打听香粉秘籍里面的方子，钱掌柜就顺手给了她一张，谁想凌红霜将其当做了凌家新品的方子。”凌轻风摇了摇头，“那香粉是许多年前凌家的一种，时间一久，谁都不记得！但实在是无法出彩。”
“原来如此！”独孤浩恍然大悟。
这个凌红霜，不晓得这次的教训还够不够！能不能让她安分！
凌轻风满脸的歉意，“眼下凌家都是我在当家，我保证凌家香粉完全不会出现那样的问题。至于她手上的那有毒的东西，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何处得的。”
玛索和独孤浩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尤其是独孤浩，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了解凌轻风的。只是现在看来，这个凌红霜身上的问题，要比他所了解的还要多。
此刻，皇贵妃的寝殿之中，夏偌浑身颤抖，整个人似乎被吓住了。
“娘！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凌红霜一路气冲冲地回去，却在寝殿门口被夏偌好好教训了一顿。
“咱们新开的香粉铺子，请来的师父你不是说没问题么？怎么会被人查处有那种毒物？你可知道，这可是会被官府的人查的！”夏偌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凌红霜竟还找了人去试香！
“在京城里丢脸也就罢了，你竟还拉着我一起在使臣面前丢脸！”
“我也不知道啊！他只是说了自己的制香技艺高超，我闻着也没什么问题……”
“你……我该说你什么好！我竟没想到，你帮凌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竟连香料的好坏都分不出来？”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凌红霜，竟对香粉什么都不懂！
以前那些活儿，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还有每次进宫送香粉的时候，那可都是得好好检查，还有分辨香粉优劣的！若不是重新学这些实在是困难，她夏偌又怎会事事都交给凌红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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