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排名
听到秋然的话，夏维音吓了一大跳。
前两天还在拿陆酒的卷子对答案呢，怎么今天就请假不来考试了？
夏维音想直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又怕他现在有事正忙不好打扰，于是只好发了条某信给他。
陆酒的回复来的很快，就像是手机正好拿在手里一样。
看到陆酒说只是因为去听比较难得的讲座所以才请假，夏维音松了口气。
“我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她庆幸道。
对于游中的大部分学生来说，其中一次考试的成绩确实算是不重要的，因此，为了一场讲座放弃一门考试，她不是不能理解。
秋然看着埋头看手机好友，表情有些微妙，不过到最后也还是没有出声提醒。有些东西可能确实是不能光靠外人点破的。
大考后回来的那个周一，并不按照平时的课表来上课，而是按照考试科目，每个老师分到那么一两节用来讲卷子。
明明已经是信息时代了，游中出成绩的方式却很有年代感，写有成绩的答题卷随着讲题的课才一一发下来，也不先公布名次，只是等一天的课上好了，几门科目的题也都讲好了，临近放学的时候，才在每层教学楼的走廊内贴上一张按照按照全年级学生成绩排的不写有具体分数的名单。
游中的学费很贵，游中老师的工资也很高，其实老师们批改卷子的速度也是很快的，按理说最晚周末的时候，成绩名次什么的已经全部出来了，可惜校方非得延续着这莫名其妙的老“传统”。
其实如果她想知道的话，提前问问成绩排什么的也不是不行，但她还是有点怕。就让她先苟活几天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的夏维音吃吃喝喝睡睡地过了个周末，很快就迎来了周一的第一门课语文课。
课前，课代表就从老师那儿领了卷子一个个发到同学们的桌子上，课代表很贴心，发的时候写着成绩的那面朝下，夏维音接过，说了声”谢谢“，便把试卷”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
坐在旁边的秋然接过卷子后，就大大咧咧地将试卷翻了过来，看了眼卷子上还算不错的分数，就要过来看看夏维音的。
“语文成绩不至于那么紧张吧？”
“紧张的。”
对语文有自信和紧张并不冲突。
“早晚都要看的。快上课了，赶紧的吧。”
夏维音轻轻掀过卷子的一角，看着分数慢慢地从另一面漏出来。
1……2……最后的数字是5……
呼，还不错。
开了个不错的好头，夏维音心中的紧张也被冲淡了些。
语文老师很快就走进了教室，开始讲起了试卷。
夏维音无心听，心里在想着后几门课成绩的事，后面也并不打算按照这阵子的强度学习，所以现在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正盯着试卷无聊地转着笔。
“……最后，我说一下我们班的考试情况。”
打了个哈欠的夏维音听到这个才抬起了头。
“我们班总体来说考的不错，班级平均分也在年级前三。”
“最后，我们班120分以上的有两人，其中分数最高的为125分的夏维音同学。”
夏维音对上语文老师欣赏的笑脸，也跟着同学们“啪啪”地鼓掌鼓励起了自己。
“不紧张了吧？”秋然凑了过来，小声地说。
“那还是紧张的。这才一门呢。”
接下来的文综夏维音倒是考得一般，只拿到了全班第二，不过幸好离班级里的最高分差得也不多，但她还是唉声叹气地看着台上政史地的老师轮流讲完题目。
文科能拉的分还是有限，大头还是下午要讲的数学和理综，但这不影响她中午闷闷地吃完半碗馄饨就不想吃了，吨吨吨地一口气灌下半瓶可乐才感觉好受些。
“文综班级第二，也不用这么消沉吧。”
秋然递给夏维音一杯她刚从校外买来的冰淇淋，心里也知道，游中一个年级好几个班，想要考到夏维音心中想要的前十，确实是每门科目都在班级第一比较靠谱。况且在她的印象里，夏维音还是一个文科优于理科的孩子。
于是再拍拍她的肩：“没事，到时候我让我所有的熟人都给你投票。”
“嗯。”夏维音接过冰淇淋，舀了一勺放在嘴里慢慢抿，眼睛朝着门口的位置不停地望。
大概是心想事成，数学课代表很快就领着一沓卷子走进了门。秋然顺着夏维音的视线瞟过去，一看到数学课代表，就走了上去，和她说了几句，就从一堆答题卷里先把夏维音的那张给找了出来。
秋然本来刻意不想看她的成绩，可惜写名字的地方和成绩太近，最终还是不小心瞄到了，不过看到了分数后，她眼神就亮了，快速地将这张卷子抽出来，摇着卷子向夏维音跑来。
留着数学课代表在秋然身后“哎哎”地叫：“秋然，你把你的也顺便拿走呀！”
夏维音看到秋然的表情就知道成绩不差，放下冰淇淋，期待地想从秋然手中接过卷子，却没想到卷子被秋然在身后一藏，然后她被秋然问道：“你猜猜你考了多少？”
“140？”虽然对了陆酒的卷子，能猜到她考到的不错，但因为常年被数学打击的缘故，她还是不敢猜太高。
秋然严肃地摇摇头，看到夏维音的表情一下子暗了下去，又急急地补充道：“不是不是，你猜低了。”
“嘶——”夏维音吸了口气，大胆地再往上猜了个分数，“那就，145？”
秋然微笑着摇摇头：“又猜低了。”
“总不可能是150吧？”
“150倒没有，”秋然把藏在身后的卷子还给她，“不过也差不远了，148呢。”
“哇，”夏维音接过卷子。她还没在她的数学试卷上见过这么高的分数，“我太厉害了。”
“是厉害。”虽然是高一的第一次考试，但这次的难度也是不低的。
接下来都很顺利，夏维音的数学和理综都是班级里的第一，而且超了班里的第二名好几分，迷迷糊糊考完的英语也拿到了班级的第一，照这么算下来，拿年级前十确实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夏维音看着讲台上在讲阅读题的英语老师，心想，接下来就是放榜了。
电子屏幕上的时间一秒一秒地跳动着，英语老师讲得很快，夏维音等着英语老师讲完主观题又开始讲客观题，最后连作文作文也讲完了，然后听老师“咳咳”清了清嗓子，说：“好吧。那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就下课吧。”
成绩对游中的大部分学生来说没那么重要，但是这并不妨碍大部分学生看热闹，再加上这个月月末开始的校花选举就要看这次的成绩排名，二班就有夏维音要参加，因此英语老师一说了“下课”，二班里就有人“嗖”地冲了出去。
夏维音觉得自己是尽力了，从结果来看，已经出来了的各科成绩也不错，所以到这时反而没那么紧张了，在慢悠悠地收拾好自己桌子上的东西时，正刷着学校论坛的秋然忧心忡忡地向她汇报：“高二有参赛的学姐考了年级第三。”
“没关系，”这会儿轮到她安慰秋然了，“还有投票环节呢。”
“夏维音，夏维音！”刚才下课就急急跑出去的几个二班同学急急地跑了回来。
经过校运会的洗礼，班级里的同学渐渐熟悉了起来，二班的班级荣誉感都变强了好多，知道夏维音要参加校花选举，不少同学纷纷表示，到时候一定投她。
去看完排名表的男同学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脸兴奋地对着她说：“恭喜恭喜。”
秋然问道：“怎么了？多少名啊？年级前几呢？”
男同学笑着用手指比了个“1”。
“第十？”
第十也不错了，夏维音从小到大也没考到年级前十过。
“是第一啊。第一！”
夏维音和秋然对视了一眼，对前来报信的男同学说过“谢谢”，就拉着秋然跑出了教室。走廊上的名单前挤了不少人，幸好名单够大，排在前面的名字也在名单的上方，她俩隔着人群，就看到了位于左上角的、排在第一个的夏维音的名字。
年级第一名对夏维音来说有些遥远。
大概就是，如果半年前有人说她会考到年级第一，她会翻着白眼认为对方是在阴阳怪气她的程度，所以，当她看到名单、真的拥有了“我是年级第一”的一丝实感后，她有些晕乎乎的。
她下意识地顺着名单往下看，还看到了不少认识的、成绩一直比她优秀的同学的名字——还看到了陆酒。没有参加英语考试的陆酒，居然还排在了年级前三十。陆酒的名字旁边，还特别贴心地用小字备注了“英语缺考”。
这才让夏维音重新夺回一丝清醒。
哦，正是因为陆酒没来考英语，所以她才能侥幸拿到第一。
不过她倒是没有什么不快，因为她和陆酒在学习上的差距并不是可以通过“努力”来解决的，在差距过大的领域，“嫉妒”是不存在的。
但是这份差距也足以让她从“第一了不起”的飘飘然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回到了“第一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平缓的位置上。
但是还是开心的。因为——
“滴滴。支线任务一的目前进度为42。”
“滴滴。宿主成功取得校花选举第一的可能性为——48。”
听着脑内023的播报，夏维音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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