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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曾经与过往


唐钰在门外等了许久,安瑾宁看见他又忽然不想去找周海易和胡冼兵了,她对上唐钰的视线问:“你现在不忙吧?”

        “如果你只是想问两句,就在这院子里谈;要是想问得问题太多,我觉得我们还是找个暖和的房间比较好。”唐钰瞥了一眼安瑾宁受伤的胳膊,虽然血好像止住了,但还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

        安瑾宁现在不把这些话问清楚,根本没有心情考虑自己,她有些着急道:“就几句。”

        唐钰往院中的方向走了几步,他不希望两人的谈话被屋里的人听见,尽管他相信南明不屑于做出偷听这种行径,还是刻意远离了些。

        安瑾宁看出了他的意思,跟了上去。等两人站定,她迫不及待地问:“你为什么在这儿?”

        在上郢唐家老宅遇到唐钰她就已经觉得奇怪了,现在他又在不落城救了他们,难道说,他一路都在跟着保护他们?

        唐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这个问题你问鸩大叔会得到更详细的解释。”他伸手指向后院,“他在那边。”

        安瑾宁顺着唐钰所指看了一眼,她已经从南明那里得知了鸩在这里,她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又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不落城全面封闭,安瑾宁他们自以为找了个理由骗开了城门。现在后知后觉,他们当时并非是骗过了逸鹤,而是对方想将他们放入城中一网打尽。

        好在对方发难之际,唐钰及时出现救了他们。即便这样,她回忆起来仍觉凶险,那鸩他们又是如何进城,而不被察觉的?

        以逸鹤的警觉,鸩一早便已与他划清了界限,而与鸩交好的神隐门上层人物颇多,按说逸鹤不可能不防备,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唐钰语气平淡,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和你们一样,走进来的。”

        安瑾宁闻言皱了皱眉,猜测大概是涉及到什么唐钰不方便说的内情,没刨根究底,而是换了个话题:“我们过去真的,”她斟酌了一下词句,“我是说,就是,两情相悦?”

        唐钰像是有些意外,眉头挑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安瑾宁那只没受伤的手无意识地搓动着裙摆,试图缓和自己的尴尬:“逸鹤,你知道他吧?”

        唐钰恍然,但没有给安瑾宁一个确切的答复,他说起了一件好像有关系,又好像没什么关系的事:“和离书你还没签字。”

        尽管没有直言,但他的态度已经让安瑾宁意识到了真相。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顺着唐钰的话说:“婚书上是安瑾灵的名字,我签不签,又有什么关系。”这是她最近才想到的。之前她还纠结了很久要不要签字,她伪装成别人太久了,久到总是忘记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忘记自己在做某一件事时,顶的是谁的脸,签的又是谁的姓名。

        “你不在意,可有人在意。”唐钰倚着院墙,意味深长地看了南明所在的房间一眼。

        安瑾宁愣了愣:“你是说他?”

        “我们共事了一段时间。与周海易不同,他从未让任何一个女子在他身边呆过这么久。”这是唐钰对南明的揣测,他自觉自己不会看错。

        唐钰说的这些,其实安瑾宁多多少少有些感触。只是首先南明没有明确说过,她不想去随意猜别人的心思;还有就是,她还没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就连她对唐钰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她也是最近几天才刚弄明白的。

        “他没与我说过。”

        唐钰戳穿了她的借口:“我觉得,以你的聪明,就算他没说,你也不会半点都没有觉察吧?”

        安瑾宁撇撇嘴,又找了个理由:“时机不对。”

        这次唐钰没再说什么。眼下他们几乎是身处敌营,四面楚歌,的确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时机。

        刚才帮他们开门的年轻人跑过来,看了安瑾宁一眼,然后在唐钰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唐钰跟安瑾宁致意,如果没有别的话想要说,他现在得离开了。

        安瑾宁在唐钰刚走出两步的时候喊住了他:“等这次的事情结束,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唐钰温柔地回应:“希望我能活到那个时候。”

        “为了听这个解释,你也得活着。”

        “好,我努力。”

        安瑾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个人呢喃:“我还想听你说说,你们曾经的故事。”

        唐钰离开之前,还给安瑾宁指了白樱所在的位置,安瑾宁按照大概的方位找了过去。

        他们现在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很宽敞但破败的宅院,穿过一条满是落叶的小路,安瑾宁在一间小房子门口见到了不停搓着手取暖的白樱。她脸上的焦虑一览无余,看见安瑾宁来了才露出点笑意。

        “怎么不进屋?”安瑾宁握上她冰冷的手,把人推回屋去。

        “小姐你没事吧?”一进到屋内,白樱没给安瑾宁回答的时间,直接拽过她,扯开她的衣袖,二话不说就熟练地帮她清理起了伤口。

        此时距离安瑾宁受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干涸的血液跟衣服有些粘连,要重新撕开已经结痂的部分,难免会有些痛。但她的心思飘得太远,任由白樱如何动作,她都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一样。

        白樱用早已打好的温水帮她擦洗伤口,敷上药又包扎好,找出一身衣服换下了安瑾宁那件被她撕破还沾了血迹的衣服,才小心翼翼地喊安瑾宁回过神。

        “小姐?”

        “哦,包好了?这么快。”

        “你不觉得疼吗?”

        安瑾宁晃了晃被缠好的胳膊:“还好。”她扫视了一圈,没在屋里看到铃兰。

        白樱大概猜到她在找什么,在她问出来之前就说了:“鸩大人把她叫过去了,小姐放心吧,是水仙姐姐来喊人的,听说牡丹姐姐也在呢。”

        “周大人他们怎么样?”

        “他们在隔壁屋子,我刚去看过了,都没有受伤。咱们这些人里,属南大哥伤的最重,不过也没有伤及性命。”白樱说到这里有些失神,“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逸鹤他们不是已经相信了咱们吗?”

        安瑾宁想笑一笑能让白樱不这么沮丧,但她实在是笑不出来:“他从未信过我们,放我们进城,只是想一起收拾掉罢了。”

        白樱对人间的善恶评判还很单纯,只要跟自家小姐作对,就是穷凶极恶的,说话带上了十足的怒气:“这个逸鹤可真是王八蛋,你说他提的要求咱们不是都满足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勾结外人来对付我们?”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还小。”

        白樱撅着嘴,明显不服气。她知道自己争论不过安瑾宁,跑去铺床了。

        这几天她倒是还好,小姐可是又劳心又劳力,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这会儿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她也没有问安瑾宁的要不要睡觉,直接把人拖到了床边,命令她躺下,看着安瑾宁闭上眼睛她才继续去做别的事情。

        安瑾宁本来没想这么早就休息,她还有很多话想说,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白樱那么坚持,她不忍心总是反对她的意见,想着先躺下,等她不注意的时候再溜出去。

        没想到,或许是实在太疲惫了,她的头刚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梦里,她见到了那个杀千刀的月老。

        脸还是相似的脸,安瑾宁也是凭借这个认出他来的,但是眼前这位月老,比之前那个老人年轻了几十岁。

        “你是……”

        年轻的月老有点不耐烦,咂了咂舌:“月老,你不是知道吗?”

        “不是之前那个?”

        年轻月老翻了个白眼:“爷爷把红线搞得一团糟,上面已经批准他退休了。”

        安瑾宁想起之前白胡子老头儿腿被红线缠住迟迟解不开的画面,牵红线牵成这样,他确实也该退休了。

        “是你叫我来的?”安瑾宁一进入这里,心里难得平静,想不起来她之前是在做什么。

        “我没有。”月老利落地绕着手里的红线,“你遇到难题了?”

        安瑾宁还没想起来,所以有些茫然:“什么?”

        “感情问题,不然我们月老还能解决什么?升官发财吗?你怎么不去找财神爷?”

        安瑾宁发现了,这位年轻人有些暴躁,她最好先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再说话。

        年轻月老把手里的红线整理得井井有条,安瑾宁抬脚想要靠近,注意到自己脚上也系了一根,她指着线问:“这线是你系的?”

        月老瞟了一眼道:“我爷爷。”

        “那能告诉我另一边在谁那吗?”安瑾宁问得很礼貌,但对方仍旧冷冰冰。

        “不能。”

        虽然对方不愿意告诉她答案,但这几句对话让她想起了些东西。

        唐钰告诉她,南明的心意,那她呢?

        既然月老不愿意告诉她,她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拽那根红线。

        忙了一会儿发现忙忙叨叨的声音没有了,月老抬头看了眼安瑾宁,猛然发现了她的骚操作,赶紧扑过来抢夺绳子,可不敢让安瑾宁再继续拽了,再拽就露馅儿了。

        “该不会你们只系了我这一边吧?”

        “你这个,这个,”果然还是被发现了,月老有些慌张,“你这个情况特殊嘛,我们还在核对你的身份。”

        “我觉得南明挺好的,要不试试?”安瑾宁恶作剧般笑道。

        “你是月老还是我是月老?起开,这里我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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