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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疫病蔓延之城


南明的心思都在资料上,没注意到安瑾宁流露出来的那点失落情绪。

        在退到他认为的安全距离之后,南明的关注也很顺理成章地被带回到资料中:“这位名叫乌鸦的人在提到凤凰的时候,言辞激烈,用了很多恶劣的形容。虽然他并未明确提出‘叛变’一词,可字里行间能读出这个意思。”

        安瑾宁没听说过乌鸦,就神隐门的这些人,她听说过的其实也不算多。在某种程度上说,为了她的个人信息不外泄,能接触到她的人很少。而且关于神隐门的事,她自己并不想过多去了解。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越惨这个道理,她光是看电影就懂了。

        她从南明手中接过资料,册子正翻到记录乌鸦供述内容的那一页。

        “凤凰?别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人,我跟他打过交道,人长得一脸正义凛然的,背地里阴着呢。花枝丢失的那些东西肯定都是被他拿走了,谁让他技不如人,只能靠些旁门左道呢。”

        “你说什么?他的地位?我呸,地位就那么回事,不就是仗着门主是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么,你问问组织里,谁服他?我跟你说啊,我们这儿,没了他只会更好。”

        “唉,若不是他跑了,我们也不会被抓,你说是吧?他不就是认识了你们谁,搭上了么?”

        如果说前面都只能看出乌鸦对凤凰的不满,最后一句则非常明显地指凤凰是这次神隐门大劫的重要导火索。他通过某种途径告知了官府,才导致了他们被抓,神隐门受到重创。

        但这只是他们从文字上看到的,乌鸦说的有多少真多少假,谁都不知道。而且就安瑾宁的了解,在组织里的名字不是随意起的,凤凰这个代号的等级要比乌鸦高很多,几乎就是二把手的存在,没有非常严重的矛盾,他不可能会叛变的。

        可他们在林中小屋遇到凤凰的时候,他仍旧在被鸩追杀,可见他活着的确为组织所不容。

        安瑾宁合上资料问:“那京兆府能不能告诉我们,凤凰是否真的投靠了朝廷?”

        “这不可能,”周海易躺够了,戏也没得看了,便起身伸了个懒腰,加入了讨论,“就算是真的,他们也不能说。要保护提供线索人的身份信息,这是规矩。”

        看来是没办法知道凤凰是否真的脱离了神隐门,是否是他导致了神隐门的灭顶之灾。

        南明站在窗边,倚着墙抱胸思考,不知具体在想什么。

        安瑾宁看了看时间,距离胡冼兵出门过去有一个多时辰了,人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人。

        ”安瑾宁顺着南明的视线一道望向窗外:“胡大人去找的这位封老先生,是什么人啊?

        南明摇头表示不知,苏子瑜的来信中只简单提及了他,关于他的情况并未详细介绍说明。

        “弘宽与我说过,”周海易想起来自己还未提过这个名字,又特意解释了一下,“弘宽就是京兆府那个小子。封老先生名叫封却韦,早些年在京中还是有些人知道他的。”

        安瑾宁对于这种隐居老人还在那么繁华的地方居住过颇为意外:“他在在京城住过?”

        “你听我慢慢说嘛。”周海易摆手让她别急,然后呷了口茶,才接着道,“十几年前有一个风雨飘摇的小国家,叫璟国,与沛国和一个叫图安的国家接壤。因为连年的自然灾害和两个国家的裹挟,灭国了。”

        安瑾宁急切地追问:“然后呢?他是璟国人?”

        “他也不是璟国人,没人说得清他的国籍,他自己从来不提。他当时刚好在璟国境内讲学,经历了璟国的覆灭。他救下了一个孩子,是璟国的皇嗣。但他一个文人,凭一己之力一路躲避官兵搜捕,能走到不落城已是极限,何况还带着个三四岁的孩子,体力不支昏倒在了城外。他被雷将军麾下的士兵救下,为了报恩,投奔了我国朝廷。”

        “他曾在朝为官?”这次问话的是南明。

        “当过几年太傅。他那时候年龄就很大了。后来先皇去世,太子登基,他便提出想要告老还乡。但他没有什么家乡,就回到了不落城。他又嫌不落城开了互市人多吵闹,所以搬到了城外居住。”

        “你们以前怎么会聊起这么一位老人?”安瑾宁好奇的点偶尔会与别人不太一样。

        “在朝为官,皇帝的老师还是应该知道的。”周海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中中伤了南明,又试图找补,跟南明说,“我没有影射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南明是没意识到还是压根不在乎,没理会他。

        闲话聊到这儿,窗外传来马儿嘶鸣的声音,是胡冼兵带着人回来了。

        门被敲开,胡冼兵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封老先生先进。老先生进门打量了一圈,视线在安瑾宁身上停了许久,笑得意味深长。

        “呦,这还有位姑娘?敢问这是你们几位,谁的女眷啊?”封老先生是笑着问的,语气中没有责备的意味,满眼都是看着晚辈好事将成那种看热闹的喜悦。

        几人都没想到老先生到来还没坐下,第一句话竟然会问这个,都愣了,还是南明最先反应过来。

        “是我的。”南明说着,把安瑾宁往她身边拉了一把,让她站在自己身后,试图用自己挡住来自那位老人打量的视线。

        南明应的这句把胡冼兵给搞懵了,明明他去找封老先生之前,周海易说这姑娘是他的人啊?

        封老先生对他这种护着女人的行为很有好感,走到他面前,连连颔首道:“不错,不错。老头儿我没别的意思,小姑娘人不错,看眼神就透着机灵。”他又打量了南明,点评道,“你也不错。”

        莫名其妙被夸以及成为了南明的人,让安瑾宁满脑袋问号,却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周海易也是没想到南明会突然站出来说这句话,他脸上的笑意比封老先生更甚,被看到之后,成为了屋里唯一被批评的人。

        “那个小纨绔啊,别光笑了,这屋里炭炉是不是灭了,去看看。”封老先生发话了。

        从来没碰过炭炉的周海易随手用铁钳扒拉了两下,放弃了,跑到隔壁去喊白樱帮忙了。

        封老先生自己找了上座坐下环视了一下众人问:“小胡已经把最近两个月不落城发生的情况大体跟你们说了吧?”

        南明说了声“是”,其他人跟着点头。

        几位年轻人像是聆听长辈的教诲一般坐成一排,就连很少规规矩矩端坐的周海易都装得像模像样。

        不落城的异常开始于三个月前。

        那时候还是夏季,气候闷热,但内陆地区入了夜已经不再酷热难耐。昼夜间的温差过大让人容易生病,第一个生病的人出现了,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很快,照顾孩子的奶奶也病倒了,他家的媳妇开始请郎中到家里来,看病开药。可是折腾了数日都不见好,她也跟着病倒了。

        这家的男人又跑去其他药铺请大夫,但人都听说他家的情况,觉得这病很难看好,而且好像会传染,没人愿意去看病。

        男人不得已,在不落城请不到郎中,只得跑到上郢来找。谁知他刚出不落城,就被流矢射中,身亡了。

        “好好的怎么会有流矢?”安瑾宁问的也是在场的其他人想问的。

        最近边城安定,沛国和大庸虽然都剑拔弩张的,但偏偏就是这种情况下,谁都不敢轻易出手。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个男人还能被流矢射死,这太不合理了。像是撒谎都没有找个好理由。

        封老先生笑眯眯地答:“他们说是流矢,就是流矢咯。”

        安瑾宁:“所以实际上就是有人放箭射死了他?为什么?就为了不让他到上郢来?”

        “对咯。”封老先生对安瑾宁转得还算快的小脑瓜十分满意,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眼神。“这件事之后,不落城的城门就彻底落下了,对外发了公告,说城中疫病已经蔓延,为了周围城镇百姓不被传染,不落城彻底关闭,直到疫情解除为止。”

        封城的事胡冼兵也知道,他多番打探也只听说是城里出了疫病,跟前面来的那几位大臣获知的信息差不多。唯一多的就是他认出了守城的士兵无意中露出来的,属于神隐门的牌子。

        “那您看,是真的有疫症吗?”胡冼兵问。

        封老先生缓缓道:“我去看过那个男人的尸体,他们把他扔在了城外的乱葬岗。我保证,那个男人是健康的。或许城镇中是有某种有传染性的热病,但应该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您是如何知道的?”南明问。

        “给那个孩子看过病的郎中在不落城封城之前逃了出来,我们是老朋友了,他往东方逃走之前告诉我的。”封老先生又继续说,“我接触过那个郎中,不还是健康的?”

        “既然您说他是逃走,可是因为城中出了什么变故?”这次提出疑问的是南明,他对这次封城,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而且之前入城的那几位大臣都杳无音信,他担心他们凶多吉少了。

        “这你们不是也看出来了?”封老先生盯着南明反问。

        南明:“您是说,神隐门?”

        封老先生环视众人,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道缝,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你们找我来,不就是想问问,神隐门的事?”

        没有再多废话,封老先生给他们讲述了一个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神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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