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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玻璃小水滴


听到棺椁内那机关消息的响声,我暗道不好,这棺椁的盖子看样子是要关起来了。。しw0。我赶紧跨前一步,迅速就把手伸了进去,在这一瞬间,那棺椁内的机关咔咔咔发出一连串的声响,它闭合的速度快到令我咋舌。我突感不妙,反手就把鬼泣刀顶在了棺椁的盖子上,在这片刻之间,我迅速把手缩了回来。等我拿掉顶在棺椁盖子上的鬼泣刀,只听嘭的一声,棺椁的盖子一下子就闭合上了。看到棺椁盖子闭合的力度,我暗道一声好险,这要是被它夹住,那我这只胳膊还不得截肢呀!

        与此同时,赤霄剑也砰地一声掉在了棺椁上。冬阳赶紧冲上去,将赤霄剑拿起,怜惜的轻抚几下。就见在赤霄剑的剑柄上多了一颗蓝色的宝石,先前赤霄剑的剑柄上就有一个凹槽,像是上面的装饰被什么东西撬了下来,也正是因为这样,冬阳在古玩街买它的时候才会那么便宜。谁承想让他捡了个大便宜!估计那二道贩子知道这是把神剑后一定会吐血而亡的。

        我顾不得那赤霄剑现在怎样,赶紧拿出我刚刚冒着断臂之险从棺椁里抢出来的手帕。我拿着手帕翻了翻,上面除了绣着一朵牡丹花外,还绣着一首诗。

        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

        朝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沚。

        时俗薄朱颜,谁为发皓齿?

        俯仰岁将暮,荣耀难久持。

        我轻轻读了一遍,觉得很熟悉,好像在不久之前还听过这首诗。我沉吟片刻,猛然想起这不是许嫣前几日讲草鬼镯时读到的那首诗吗。这诗是曹植写给特兰若雪的,难道许嫣讲的不是传说,而是实情。那这手帕岂不是蛊毒王后特兰若雪的!我猛一震惊,倒吸了口凉气,差点把手帕扔到地上,一想到蛊毒二字,我就心有余悸。

        我之所以害怕,倒不是我先前被蛊毒迫害过,而是我的哥哥在机缘巧合下误中过一次蛊毒。这事儿说起来,还要从两年前讲起。

        两年前的曹州城,春天满城花开,夏季一池青莲。暑假过后,又是一年开学季。我的哥哥长我三岁,名叫昕浩,两年前高考结束,顺利进入位于曹州大学城内的医科大学。在开学第一天,他遇见了一位和他同样前来报道的卜羲曦。卜羲曦是苗族人,她姓卜羲,单名一个曦字。卜羲翻译成汉姓后是章,所以卜羲曦又名章曦。

        稍微懂点中国民族风情的朋友都知道,苗族姑娘普遍都特别美,所以这章曦也不例外。她生的皮肤白净,明眸皓齿,乌发齐腰,气质优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柔美。用我哥的话说,在他第一次见到章曦时,他的心瞬间就被她俘获了。

        接下来的事不用我多说,聪明人一看就明白,我哥对章曦一见倾心,定是对章曦进行各种追求。昕浩经过半年的不懈努力,章曦才勉强答应与他先聊聊。早些时候,苗族有规定不与汉族通婚,现在与时俱进,在湘南一带有些苗族可以与汉人通婚,估计章曦就是那一带苗族人。

        章曦姿态高傲,昕浩喜上眉梢。第二年暑假,章曦放假要回老家,昕浩对她各种不舍,硬是要跟章曦回老家。最后章曦被昕浩磨蹭的不耐烦,威胁说要断绝往来,昕浩听后吓得立刻浑身颤抖,他这才消停,但是要让章曦把脖子上的项链留下。让他思念她时好有个替代品。起初章曦各种不同意,说这项链跟了她十几年,不习惯没有它的日子,除了项链,昕浩可以随便挑任何一样东西。

        昕浩听到那项链跟了章曦十几年,这让他更坚信了留下项链的念想。到最后章曦实在是拗不过昕浩,就把项链戴在了昕浩脖子上。昕浩为了表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也把自己戴了十几年的项链戴在了章曦脖子上。为此,昕浩在我面前还曾经嘚瑟了好一阵子。

        再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还真应了“秀恩爱死得快”这句话。我并不是在咒我哥和我未来嫂子,而是事情的发展就是这样。我哥喜欢打篮球,夏天更是如此,每天不去球场折腾几下,就浑身难受。当一件事情做得多了,就难免出一些小意外。一个悠闲的下午,昕浩像往常一样出去打篮球,结果在一次三步跨栏中不小心失足,一下子就跌倒在地。要说这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话一点不假。昕浩摔倒是小事儿,结果他却把章曦送给他的项链按碎了。

        项链的链子是银质的,在银质链子上拴着一个玻璃水滴,那玻璃水滴晶莹剔透,如旭日下荷叶上的露珠,清澈透亮,倒映万物。昕浩整日拿它当个宝贝,今天竟意外把它按碎,吓的他立刻六神无主七荤八素。他怎么也没想到,项链上的小水滴竟然是空心的,小水滴里装着液体,被他全撒了出来。昕浩手破,鲜血淹没了疼痛,他顾不得包扎,提心吊胆了一夜,不知如何向章曦解释。终于在天亮时,昕浩鼓起勇气给章曦打电话,把项链的事情向她原本交代。结果让昕浩胆战心惊的事情不但没有发生,却还招来了章曦的急切关心。并一再嘱咐昕浩,莫要多动,在家老实呆着,她马上赶来。

        章曦的莫名关心让昕浩摸不着头脑。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昕浩无心莫名其妙。当他挂断电话十几分钟后,突然就开始肚子疼,不是小疼,而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疼的昕浩抓耳挠腮,满地打滚,吓得我也东跑西窜,赶紧去找人帮忙送他去医院。

        我爷爷是第一个到我家的,他略懂医术,我也是第一个跑去叫他的。当我爷爷给昕浩诊过脉仔细观瞧了他的面色后,脸色立刻就暗了下来。他让我赶紧给我爸打电话,让我爸在医院做好给昕浩做手术的准备。我爸是医生,所以这次昕浩进院也算是走了后门。

        当我们来到医院,把昕浩推进手术室,我爷爷又向我爸耳语了一些事后,我爷爷紧张的神色才算缓和了下来。当时我觉得很莫名其妙,昕浩只是肚子疼,爷爷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整个手术过程很顺利,是微创手术,所以时间很快。等昕浩被推出手术室,看到他没事,我才小心翼翼的问爷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结果我爷爷只是给我讲了句‘昕浩被人下了蛊毒’,就再没说别的,然后他老人家就去找我老爸了。

        当时我对蛊毒没有什么概念,只是觉得特别厉害。在昕浩手术结束后,医生从他肚子里取出了一个小虫。

        当天夜里,章曦就急切的赶了过来,她不敢怠慢,立刻跑到了医院。昕浩身体健朗,已经恢复往日风采,章曦见他没事,适才安心。昕浩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肚子疼,只是以为章曦是担心他,才赶来看他的。在昕浩出院后,他为了表示打碎项链的歉意,陪章曦暑期旅行去了。

        大概在暑假结束的一个星期后,昕浩才知道他中了蛊毒,因为章曦告诉给了他实情。

        章曦是苗族人,她的外婆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草鬼婆,但是由于一些政策问题,章曦的外婆已经封山很多年,所以外人很少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在这个医疗发达的时代,很少会有人因为身体的一些不适,而相信是中了蛊毒。在章曦苗族老家,大家都只是知道章曦的外婆懂些医术,十里八乡的人偶有痛疼脑热都会找她拿点药,回去吃了过不些时间就会康复。

        现在多数人都知道下蛊是为了害人,蛊就是毒,中毒者必会身亡。很少有人知道,蛊其实也是一种药,可以把徘徊在生死线上人拉回来的救命药。每一行都有一些不良的从业人,他们有的略懂一二,有的技艺高超。不论是略懂一二者,还是技艺高超者,只要他们行为不端,都是成为搅坏一个行业的罪魁祸首。草鬼婆也不例外,有的制蛊救人,有的制蛊害人。早些年间人心不古者众多,这也导致一些草鬼婆制蛊只是为了害人,谋取一些利益。

        制蛊害人的多了,也间接造就了草鬼婆们的神秘和人们对她们恐惧。

        由于近些年社会的变迁,关于这方面的问题逐渐松散。加上章曦对制蛊的兴趣日渐增长,所以在外婆的细心教导下,章曦慢慢成为了一位制蛊高手。章曦对医药的热爱堪比如鱼得水,喜欢的甚紧,所以她才报考了医科大学,准备加以进修。她项链中的蛊也是她自己炼制的,名为线虫蛊,这线虫蛊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她没有给昕浩讲,所以我也就无从得知。

        …………

        我盯着手中的手帕发了一会儿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曹公子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在这里建造一个衣冠冢。既然是衣冠冢,那么这里为何又放置这么多的金银珠宝,难道是因为他有钱太任性?先前我也听说过一些古人为了防止自己的墓穴被盗墓贼挖掘,就会建几处衣冠冢,以扰乱摸金校尉们的视线。不过,这发丘中郎将一职本就是曹公子他爹所设,难道他还害怕被自己的手下给挖了不成?

        我有些想不明白,不过根据墓壁上壁画的描述,这座衣冠冢应该是曹植中年时建造的,因为壁画上只画了曹植和特兰若雪年轻时的一些事。而且,经过许多年,他们两人的容颜依旧年轻,好像不会衰老。这就奇怪了,我掏空脑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索性不想,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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