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残 蝴蝶
“艾玛，真是累死我啦！不过还好，总算是熬到了午休时间！功德圆满，人生幸福~”莫凝忆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然后顺势倒在沙发上。“喂！喂！喂！我们这里可是十个小时的工作制。现在还只不过上了4个小时的班，连一半都还没到，你鬼喊鬼叫个毛线啊？还有，少给我在那装可怜，不许偷懒！否则，我信不信我拿鞭子抽你啊！“见店员如此懈怠于工作，身为店长的南宫天语随手就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投过去，随后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顿训斥。要是这会儿再不抓住机会训训话，那等一会儿他们还不得翻天了啊？
“虐待狂什么的都给我死远点！妖魔退散！”凝忆双手连掌，对着空气猛退了一下。“算啦！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我也没办法。我看，我还是回去打游戏吧！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是要问一下，沐子寒去哪了？凝忆！”既然凝忆是下定决心要跟他反着来，那他也只能就此罢休。
“噗！不是吧？难到现在她上个厕所，也需要我贴身保护啦？我用自己的人格担保，员工守则里没有这条！”凝忆唱反调的时候还是蛮理直气壮的，拍桌子瞪眼一样不差。“虽然你这么说的确是没错啦！但要是工作上出了什么纰漏的话，我可是第一个就会拿你开刀的喔！所以，身为新手的你务必要加油啊，凝忆！”无语撂下句狠话后，就转身回屋。“纰漏……店长说什么傻话呢？监视小寒子这活，我又不是只干了一天两天。我也是干了两年的老手了，能出什么事啊？杞人忧天也给我有个限度啊！睡觉，睡觉！”凝忆完全没把店长的谆谆教诲放在心上，而是再次将身子往沙发一躺。
此时此刻，子寒正坐在天台上，细细享用着自己昨晚提前备好的饭菜。因为楼内的居民有在天台养花的习惯，所以这里的天台从来都是不锁的。隔了一夜，又没经过加热，饭菜的口感自然要差得很多。但她也不在意这种芝麻大点的小事。
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阳光以不知比早上要更加毒辣多少倍。要是一般人，他是绝对不会来天台受这种苦头的。但正因如此，子寒才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三年了，各种各样的破事都快把她弄得精神崩溃了！之所以来天台这种地方，就是因为她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从这里纵身跃下的勇气。不过，子寒心里其实像明镜一样地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从这里跳下去。
嗡！嗡！嗡！嗡！嗡~～一辆黑色的重型摩托在正午漫长的车流中肆意穿行，并以蝴蝶般优美的身姿将那些原本行驶在前方的私家车轻松甩向身后。因为女孩超速超得实在是太猛了，所以交警队的警车正在后面紧紧地尾随。不过女孩貌似并不打算和这些警察纠缠，她甚至加快了速度想一举甩掉后面的警车。
那些坐在车里的人们都在议论着这个无法无天的驾驶者：要是从正规驾校里出来的人，是不绝会选择在这样拥挤的路面上超速行驶。而像这样疯狂的超车行为，就更是不敢想象了！细看驾驶者的模样，也不过就是一名19岁左右的女生而已。但她那足有1米75的高挑身材还是格外得引人注目。
摩托被缓缓地停在了弦乐咖啡店门口。女孩将深色的头盔摘下，然后随手扔在了摩托车上，一头足足及腰的深绿色长发仿佛瀑布一样披散下来，纤细的发丝在身后自然盘曲。绚丽的阳光下，那一头柔顺的秀发散出一缕缕墨绿色的光！女孩今天穿的正好是一件黑色贴身骑装，发育至诱人的身躯被紧身衣完美地勾勒出来。女皇般至高无上的风范笼罩在少女周身边，此刻的她，散发着诱人魂魄的美艳！
女孩把摩托车摆在一旁，将那串用车钥匙制成的简易项链带在脖颈，从咖啡店旁边的楼梯进入，前往大楼的第二层。2楼开设的是一家酒吧，不过这家酒吧的老板还真是有够霸气外露的，居然一口气把整个二楼给占了下来。玻璃质大门被轻轻推开，奢靡的音乐声充斥在楼层内回荡，舞池里的人们跳着酣畅淋漓的舞蹈，根本没时间去管这个擅自闯入的女孩。
一般使用于大型球赛中的照明灯被安装在天花板上，白昼般的光芒照亮了酒吧的每一个角落。”看上去，我至少应该没找错地方。“女生自言自语地走到柜台旁，坐上椅子。“请问需要点什么吗？”柜台里的服务生过来打招呼。“诶！我就来一杯amberdream(琥珀之梦)吧！酒杯上再放一把小伞，不用加冰。”女孩瞟了一墙上的酒品宣传海报，点了一杯和海报上介绍的一模一样酒。“好的，请稍等片刻！”服务生立马做出回应。调酒杯在他手中有些笨拙旋转，看这调酒的架势，他大概还是个刚入门不久的菜鸟。
”这对你来说还太早了吧？honey(甜心)!“坐在一旁的男人向女生搭讪。在灯光的照射下，女生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像巨熊一样魁梧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缎面西装，无名指上带着巨大的海蓝宝石戒，胸前戴着一枚红珊瑚胸针。杯中加了冰的烈酒被轻轻摇晃，冰块折射出斑斓之光。“不会啊！我觉得蛮适合我的。反正从小到大都喜欢这么喝的。”女孩倒是抱着和男人完全不同的观点。“这样啊？可我实在不记得你有来过啊！”男人用带着恶意的眼神偷瞄了女生一眼。不过，女生还是静静的坐在那玩吸管，脸上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恐慌神色。”我不就是在这点了一杯酒吗？要不要像审犯人一样审我啊？“女孩似乎对这样的接待方式很不满意。
“抱歉，抱歉！我只是对陌生人有点小小的忌惮。我开了个这么大的酒吧，也害怕会出什么问题啊！但我保证，今后接待顾客的时候一定微笑服务，一定。”男人连连道歉。“你怕酒吧会出问题？可你抢银行运钞车的时候不是蛮神气活现的吗？”男人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呵呵，我不也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的啊！要是没有资金供我开起这家酒吧的话，我就没办法养活那下面跟随我的一帮兄弟。”男人无奈地指了指舞池里的人群。
“打住，打住。我对你们半黑道组织的艰苦生活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自己这边还有一大家子人的生活费需要搞定呐。”女孩不满地打断了男人喋喋不休的抱怨。“那么，你是打算借着我的小把柄来敲诈我吗？”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敲诈你们不也是治标不治本吗？我家那个团长是计划把你们全部上交给当地政府，借此机会来混个一官半职骗骗工资。”女孩在这种时候还是蛮坦诚的！“那我们现在就算是敌对关系咯。”男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孩，所以，在没有探明对方道行深浅之前，他还不敢贸然出手。但那根金属球棒已经被他死死握在了手上。
“别那么紧张嘛。我还不太习惯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动手。我想，在开打之前，应该还是会有一点时间让我们互换下称呼的。先做个自我介绍，尚冰郁。”冰郁很礼貌地伸出一只手。“又不是古时候。两军交战，还不杀无名之辈。现在的人都喜欢养成这种奇怪的嗜好吗？不过算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叫周烨。”周烨也恭敬地回礼握手。“真是感谢！你这么配合可省了我不少事啊！”冰郁微笑着说道。“呵，不用谢。”周烨有点窘迫。一会儿就要动刀动枪地开打了，却突然被敌方感谢了，还真是有够奇怪的……
仅仅一秒钟的时间，冰郁趁对方还没缓过神的空档，把周烨的手臂狠狠扭上半圈。“啊。啊。啊。啊！”尽管厚实的肌肉为周烨缓解了不少伤痛，但冰郁的手指甲死命地抠着，血都被她给抠出来了。这份疼痛已经足以让周烨疼得龇牙咧嘴了。一个华丽的转身后，周烨被结实地扔在了冰郁的背脊上，紧接着又是一招回旋向天抛奉上。周烨在惯性的牵引下往酒吧的边缘处飞去，在空中滑行的旅途中，他还意外地撞碎了一根玻璃柱。
玻璃碎片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些在舞池里狂欢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舞步，一致转头望向发生骚动的柜台。首领居然让一个长得这么像花瓶的女孩子打了，这让组织里的黑道兄弟面子往哪搁啊？那些原本在舞池里的帮派成员纷纷跳下舞台，柜台里的人也纷纷蹿出。
这些黑道青年的手中要么握着利刃，要么握着球棒。即使面对在场可能有不明酒吧真相的人员，他们还是肆无忌惮地亮出贴身隐藏的武器。酒吧里的闲杂人员看见这种场面，尽管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点什么，但大家还是一致选择夺门而出。毕竟，无论在什么时候，安全总是被放在第一的嘛！
双方对峙片刻后，终于有个人率先冲向冰郁。可惜，差了少许距离，长刀没能砍中她，只是勉强擦过了冰郁肩头上的衣物。冰郁抓起身旁的铁椅，毫不犹豫往那个先驱者的头上送。钢铁支架和头盖骨发生猛烈碰撞，猩红的鲜血顺着白皙的面颊划下。
原本气势汹汹的众人看见这可怖的情景，都开始怯懦地向后退。可偏偏不知是哪个混帐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声冲啊！顷刻间，所有人都被这句魔咒鼓动了，原本已经垂下的武器被再次提起，冲锋的号角声在每个人耳边持续回响。冰郁并不急着去应对眼前的人潮，而是又从身旁拎起了一把椅子。
铁椅在冰郁的手心里回转了一圈，合拢起来。她踏步上前，每一步就挥倒一个人。双手握着东西的时候会因为双腕在某些角度锁死，造成总有些地方打不到的情况。但冰郁的打法完全就是一顿乱抡，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猩红的鲜血在空中肆意飞溅，很美，像是一张威严的古画。
在最初的几分钟里，冰郁曾爆发出惊人的威力。但她的弱点也很快就暴露了出来，冰郁对前方的杀伤力当然毋庸置疑，但人群是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的，这可大大限制了冰郁攻防的动作。只是，这群人不怎么能打倒也也是个不争的事实。但，冰郁大概并不是那种经常打打杀杀的人，她自己用的这套近身格斗术也不怎么样嘛？但要摆平这群完全只靠人数优势的群体只是时间问题。
在扫平那群不禁打的渣渣后，冰郁登上舞池，如女皇一般至上而下地寻视着地上这些前不久还在与她作对的人，随便查看一下有没有装死的。砰，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枪声突然传出。黄铜制成的子弹从冰郁的身边急速划过。其中两枚子弹直接洞穿了冰郁的左小臂，鲜艳的血花飞散在周围的空气中。开枪的人位于舞池上方的一个平台处，男人的前面摆放着一架电子琴。看来，这个平台应该是专为弹琴者专门设计的。
因为平台恰好位于半空中，所以才会有了这么一只漏网之鱼。刚才那次攻击之所以会失利，那完全是因为男人不小心手抖。但冰郁可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她捂着小臂一路狂奔到玻璃柱后面。男人提起手中的汤姆逊冲锋枪，重新扣动扳机，他向舞池降下了密集的弹雨扫射。人眼难以捕捉到的黄铜子弹把冰郁用来藏身的那根玻璃柱击了个粉碎。
乘着掩体还能抵挡敌方攻击这个空档，冰郁俯身卧地，向左侧打了一个滚。男人发现目标做出移动，立即调转了枪口的方向。冰郁单手起身，向舞池的边缘奔去。可就算人跑步的速度再快，那也不可能快得过出膛的子弹。一枚黄铜子弹从冰郁的小腿处穿过，肌肉被强行撕开的疼痛让她在一瞬间失去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不过，冰郁顺势翻了一个跟斗，滚下舞池。这个台阶处恰好是射击的死角，双方都很默契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现在，男人的手里有足够充足的弹药，但他还没能拥有一颗和冰郁决一死战的心！可连续三四次想要鼓起勇气，却都在上膛的前泄了气。虽然他们名义上是黑道组织，但这只不过是一个比较好听的点的说法而已。
说得难听点，他们也不过就是一群不学无术，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就敢胆大妄为的街头混混。能力大的人怎么会甘愿留在这个没前途的小团队里呢？所以，这里的人大都和冰郁一样是体术系能力的使用者。但体术这种能力可以说是一种最容易掌握，却最难深入的能力。因为每个人都能够拥有并掌握这种格斗术，但每个人对于动作的灵活性和爆发力又不相同。很多时候人们会对其他武器产生依赖性，从而忽视掉最麻烦的体术。既然手里已经有一把汤姆逊冲锋枪了，那又何必要去选择麻烦的近身攻击呢？
冰郁死死咬住自己的一缕秀发，牙口间几乎要渗出鲜血。旁边几个青年的皮带被冰郁临时征用，小臂和腿上的伤口被皮带紧紧缠住。伤口中携带的子弹在外力的作用下，又往肌肉里钻进了半厘米，剧烈的疼痛感让冰郁眼泪水都下来了。尽管暂时封住了伤口，但要是长时间不把子弹取出来的话，手臂和大腿大概都会废掉的。
冰郁慢慢地把头探出舞池，想偷偷观察一下对方的动态。可男人并没有打算留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汤姆逊冲锋枪吼叫声再次响起，密集的弹雨又一次从她头顶上扫过。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手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冰郁身后冒出来，想把她往下摁。“我艹，什么鬼？”如果你突然被人强行往下摁的话，只要你神智足够清醒，大概都会忍不住破口大骂的。
“喂！身为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随便说艹呢？拜托你注意下自己的节操，好不？不然的话，真的是会变坏女孩的哦！”那只手的主人又把冰郁的头给拽了回来。“厄——到底是那个不要命的兔崽子扯了老娘的头发？”冰郁正准备发怒。然后一卷报纸就甩在了她那张粉嫩的脸蛋上。“哟，胆子蛮肥的嘛！居然叫我兔崽子，这名也是你能叫的吗？你团长我，管你吃，管你喝的，你就这么对我！良心都被狗吃了吧！”夏雨豪抄起报纸又是一顿狂揍。
“喂！轻点，轻点。我现在可是伤残人员！”冰郁双手环抱着脑袋连连求饶。“负伤？负伤了又能怎么样？负伤了你就可以这么嚣张了吗？负伤了你就可以藐视上级了吗？不像话！”夏雨豪丝毫没有打算停下手中的动作，还是一个劲地往冰郁身上甩报纸。“呜，对不起，对不起啦！我现在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条小命吧！”本来身上的伤口就已经很疼了，而这会儿夏雨豪又用报纸甩她，所以冰郁也只好识相地低头认罪。
“饶了你？”夏雨豪皮笑肉不笑地用手捏住冰郁的脸颊“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能就这么简单地放过你吗？告诉你！我现在火得简直想亲手掐死你啊！”夏雨豪怒目圆睁地将双手对准冰郁的脖颈，好像下一秒就他就会掐着冰郁的脖子。“好啊！你掐一个，我看看！”冰郁挺着脖子，很得意看着夏雨豪。她很清楚，夏雨豪是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的。
“看来我平时是太过纵容你的所作所为了。”夏雨豪用手扶着头，无奈地说。“什么啊！就是因为我没什么事可做，所以我才会跑到这里来啊！这明明应该是雨豪的错才对！你太保护我啦！”冰郁表示这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她明明很乖的！
“我太保护你……就你这看见蟑螂就能一蹦三尺高，胆小得跟老鼠一样的德行，我不保护你，你还能这么到处蹦跶吗？而且你这么做，我可是会很害怕的欸！害怕你一不小心会受到伤害，害怕你的双手上会沾满血猩。所以请你安分一点好不好？在肮脏的荆棘地里，你是唯一一只愿意停留在我指尖上的蝴蝶。你是如此地重要，所以我不可能会冷静地看你去涉险，不可能会平静看着你受到伤害！不再有你的荆棘地里，你要我如何一个人地生活下去啊？”夏雨豪又手指弹了下冰郁的脑门。
“说得那么文艺，我都有种不认识你的感觉了。而且，如果我一直躲在你身后来避免伤害的话，那我不就成累赘了吗？”冰郁不高兴地嘟着小嘴。“可小冰郁你也要明白，男人是一种喜欢保护比自己弱的女生的物种，萝莉控一族就很完美地阐述了这个观点！所以，大部分男人是不会喜欢上比自己还有强得女强人，只有一些抖m的小受才会喜欢女强人。而我当然是属于大部分的那一群男人。”夏雨豪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挥舞着，并很不怕死地在女生面前阐述男人的喜好知识。
“什么！这么说，我会弱成这个样子，完全是由于你的私心咯！”冰郁瞬间暴起。“额……如果从某种角度上……”夏雨豪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就开始变得有些吞吞吐吐了。“某种你个头啊！”由于夏雨豪刚才基本等于承认了，所以冰郁的怒槽顺满。“喂，等等！别扯我的头发！”夏雨豪用手护住自己的头发，以免他被冰郁拔成秃子。
“好了，玩也玩够了，是时候该办正事了。来，小冰郁！先把这个喝了！”夏雨豪把一个酒瓶子塞到了冰郁手里。“这是什么啊？”冰郁将酒瓶举在眼前，隔着玻璃观察里面的液体。“波兰伏特加！按你的要求，我在直接从柜台拿的。不过，那个伞我是无能无力！”夏雨豪说得是实话，那个伞根本就放不进去。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我刚才那是照着海报胡诌的。要知道，我可是不涉烟不涉酒的五好公民啊！”冰郁不解地问。要知道，她对喝酒这种事情可没兴趣。“废话！还不是你跑到这里来作死，而且还受了枪伤。你这个伤不能去医院看，否则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到底我们无法骗到工作。所以我只能带你去私人诊所看，不过那里的药费很贵，你喝醉就不用麻药了。你也应该很了解我们现在的经济情况，所以，你将就将就啦！”夏雨豪双手合十，对着冰郁拜了几下。
“那……好吧。”因为冰郁很清楚他们现在是穷得连吃饭都快成问题了，所以她只好闭着眼睛闷了一口。“咳咳咳……我说……这他妈的是什么破酒啊，又苦又辣的！我不喝了！我就是死，也不想再喝这鬼东西一口。”这还是冰郁第一次喝酒，所以她喝急了点呛着了。“小冰郁，你别这么任性嘛！你想想我们团里的那一大家子人，身为大姐头你要为人民着想啊！”夏雨豪现在都快给她跪下了。
“可我真的喝不了这东西！我可以选择不用麻药吗？”冰郁现在是，无论怎样都不会再喝这鬼东西一口了。“不行！”夏雨豪连想都没想就回绝了。“为什么？我可以……”话还只说了一半，冰郁就说不下去。因为冰郁她自己都不敢保证，她自己能忍下来。“算了，我还是自己慢慢试着喝吧！”没办法，冰郁只好再次举起酒瓶，不过却被夏雨豪一下子夺了过去。
“抱歉！我只是实在不想继续这么浪费时间了，所以别怪我噢！小冰郁！”夏雨豪拿起酒瓶，就毫不犹豫地往冰郁嘴里罐。然后轻捏住冰郁的鼻子，使她不得不借用嘴巴来呼吸，这样她就不会因为惊慌一下闭嘴一下张嘴，而让酒水撒出去。当然，夏雨豪没把她鼻子完全捏死，要不然那可是会窒息的！“喂！等……等一下。住手啊！”冰郁留下这最后的一句遗言，就已经无力反抗了。
醇厚的烈酒下肚后，冰郁晶莹素白的小脸开始逐渐染上一团一团的红晕。最后，她整个身体都变成了温暖的桃红色。“见鬼！小冰郁大半辈子也没沾过几滴酒精，可为什么她却这么能喝？整整四瓶伏特加，喝起来简直就跟玩一样。”夏雨豪扶着冰郁的肩膀，让她静静地平躺到地板上。
“小冰郁，虽然我以前答应过你不杀人。但很抱歉的是，我貌似从来都没做到过！”夏雨豪嬉笑着摊了摊手，然后从地上站起，准备让那个躲在平台上伤害冰郁的家伙为此付出代价。不过说真的，这个怂货也怂得太绝世了。从刚才到现在都已经快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可他就是一直躲在那啥都不干。
当枪手看见夏雨豪露站起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之前跳下去的不是个女生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个男生了？难道科学这种东西已经死了吗？枪手在心里吐了几句槽之后，还是很快让自己恢复状态，然后朝着夏雨豪开枪。
“呵呵！熔岩……”夏雨豪讥笑地看着枪手无谓的举动，在熔岩纹身绝对防御的作用下，就算子弹打在他身上都不碍事。“额……头好疼啊！”冰郁扶着额头，从地上坐起。“我去……这家酒吧兜售一定是兑水酒！”夏雨豪现在的确是起了杀心，但因为和冰郁的那个约定，所以他至少不能当着冰郁面动手。
不得已，夏雨豪只能被迫选择重新蹲下。但就在夏雨豪蹲下的瞬间，冰郁借着酒劲将他压倒。“喂……你干什么？”夏雨豪满头都是黑线，一是因为现在的剧情莫名其妙地神展开了；二是因为这个体位好像有点不对……冰郁没有回答夏雨豪的问题，反而是直接吻了上去。
我靠，什么情况啊这是……有人吗？有人在吗？救命啊！非礼啊……喂，你等等！不要把舌头伸进来啊喂！夏雨豪现在正在心里疯狂呐喊，但他发不出声音，也就没有什么卵用了！在酒精的刺激下，冰郁用舌尖轻舔对方的上下唇，人后将小舌伸入对方的口中，用舌尖稍用力地舔食对方的舌部内侧，并由里向外滑舔……
幕后小剧场夏雨豪：我要举报！我要举报你们酒吧销售假酒！
周烨：喂喂喂，不要胡说八道啊！明明是这位菇凉酒量大好不好？
夏雨豪：谁管你这些啊？不想让政府知道的话，就老老实实地把票子递上来！
周烨：什么？你敲诈啊！告诉你，本店从来不买假酒。导演就是因为这样才和我们合作的！导演！
工作人员：嗯？你问导演啊？他说他为天津人民祈福去了，明天都不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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