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较量
听到颜辞这样问，梁潇楞了一下，随即她又反应过来，这是吃醋了啊。
梁潇心里暗喜，她故意问：“你觉得呢？”
“我哪知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已经到了，谢谢你，我走了。”颜辞恹恹地开口。
“好。”梁潇心情大好，却没有解释。
看着她进了楼，梁潇才慢慢转身往回走，她还有事情要处理。
安歌刚进家门，就接到老板的电话，邀请她好好谈一谈。
还有什么好谈的，安歌心里冷笑。但她还是答应了，顺便告知梁潇。
梁潇现在就是在去安歌公司的路上，她坐在车里，一边指导安歌应该如何跟老板周旋，一边想着待会要怎样应付媒体。这种事情，肯定是瞒不过去的。
会议室里，老板正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是如何把安歌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幕后工作者培养成国际知名的大导演的。安歌在心里冷笑，利益谈不拢就打感情牌，这是明星公关的常规流程，要是到这一步还不管用，那就要上威胁手段了。
果然，老板正滔滔不绝呢，看到安歌根本不往心里去，甚至还听得昏昏欲睡了，再也不想装了。
“安歌”，他突然提高音量，吓得安歌立刻清醒了，“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关于你已经面市的那些作品，版权都在公司手里，你签个字，表明愿意放弃这些作品的版权，咱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你想得美。安歌在心里吐槽。
安歌笑着回敬：“我记得版权的问题，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我有一半的话语权，怎么，老板这么快就忘了。”
老板冷笑，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地：“哼，合同上是这么写的，但公司的是我说了算的。你要是想走的体面呢，就按我说的做，但你非要撕破脸的话，我可以知会各路媒体。”
老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安歌在心里翻白眼。
但她脸上依然挂着笑：“我知道，公司里，您的确一手遮天，媒体也有很多朋友。但是，我想请您先听一段东西，听完我们再谈好吗？”
说着，安歌打开了她们之前的谈话内容，老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您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还怕我这点小伎俩逃不过您的眼睛呢。”安歌取笑到。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我完全可以说这是诽谤。”老板垂死挣扎。
“没错，您可以说这是诽谤，但对于公众来说，有谈资就行了，对您来说，什么能比得过您的面子重要呢？”
“您在公司一手遮天，又断定我是个软柿子，任你拿捏，所以才大意失荆州，连您常用的手段都忘了提防。”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很简单，版权的问题，您可以按市场价折合成人民币。还有，我挑的练习生们，我已经跟他们谈过了，这两个我要带走。”安歌指着两个人的照片。
“你就没想过，即使堵住了我的嘴，这么一闹，媒体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老板开口。
“您把您该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其他的不劳您操心。”
说着，安歌就走了出去，梁潇在门外等她。
看见安歌出来，梁潇赶紧迎上前去：“你先休息一下吧，待会媒体肯定都知道了，还得应付。”
安歌点点头。
舒志把英国分公司安排好，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刚走出机场，就看到中洲朝他招手。
“都说了不用你来，我打个车就行。”舒志一边开车门一边说话。
“没事，我正好在这附近办点事，顺路把你捎回去。”中洲轻笑。
舒志故意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纨绔子弟呢，工作那么累，还专门跑机场。”
“我不是说了吗，我也是正好到机场附近办事，这不是赶上了吗，要是赶不上，那我肯定就不来了。”
舒志没有再继续说了，反正中洲打死都不承认。
中洲车开得很平稳，舒志无所事事，又想起那俩小的，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顺手打开手机，就看到铺天盖地关于那俩小的未来经纪人的消息。
舒志一篇一篇翻下去，都是什么“大导演压榨艺人”，“安歌忘恩负义，跟老东家对簿公堂”之类的惊悚标题。
“没想到啊，这拼命低调的大导演，一上来就是大新闻。”舒志开玩笑。
“怎么了，是不是跟那俩小的有关”，中洲问道，说着就要从他手里拿手机。
“安心开你的车，我给你说一下内容”，舒志把手机放远。
“我先送你回家吧，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中洲听完后提议。
“不用了，一起去吧。直接去酒吧，我给这位大导演打电话，让她来酒吧谈。”
“你疯了，让她来酒吧，万一媒体跟来怎么办？”
“没关系，我之前跟这位大导演谈过，以我的判断，她不是应付不了媒体的人，可是现在新闻上铺天盖地都是她，我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便看一下她是怎样处理问题的。”舒志说完，就闭上眼睛养神。
中洲腾出一只手，把他手里的手机抽走了。舒志并没有睁眼。
酒吧里，安歌跟梁潇已经在等着了。
“呦，没想到咱么这么快就再见面了。”舒志一边笑着一边坐下，中洲也在他旁边坐下。
“我也没想到”，安歌笑着说，“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她指着梁潇。
“不用了，这位你也见过了，我也就不介绍了”，舒志笑着回到。
“但我很好奇，梁潇，你怎么会在这儿？”
“哦，她是我妹妹。”安歌插话。
“啊~，这么巧呀”，舒志也没想到这层，因为之前的资料显示，安歌跟妹妹早就走散了。
“对了，那些新闻是怎么回事？”一直不说话的中洲开口了，他对这些事没有兴趣，只想着赶紧完事让舒志早点休息。
“哦，除了离开老东家是真的，其余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梁潇面无表情，替安歌回答。
“好吧，可是新闻上写的很可怕呀，基本都是负面的，你们也不怕给你们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中洲顺着问到。
舒志见中洲把话题揽过去了，也懒得再动用脑细胞，给了中洲一个眼神，找了个角落休息去了。
“不用担心，做几天缩头乌龟，总有更大的新闻能盖过这个风头。”安歌打趣道。
“别的不说，这个心态值得我们学习。”中洲也跟着开玩笑。
“我现在特别好奇，你们的态度是什么样的？看见这样的新闻，还能大胆放心地把弟弟们交给我训练吗？”
“虽然没有过多地接触过，但以我们对你的了解，你并不是这样的人。再说，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我们只保证他们的安全，其他的不干涉。”
“那你们让我过来的意思是”
“我们要知道你们接下来的打算，包括怎样应付媒体，以后打算去哪里。”中洲跟梁潇其实并不熟，他下意识地把梁潇和安歌放在一样的处境。
“接下来我们是打算自立门户的，因为只有自己掌握话语权，才能保证自己的作品不被阉割。至于你说的媒体报道的那些新闻，由他去吧。谁知道是福是祸呢？”梁潇回答。
“就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要说一点都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谁愿意背脏水啊，但介意也没用啊，还不如心大一点，两天就过去了。”安歌自嘲。
“好吧，其实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提，毕竟未来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
“我知道，以你们的能力，要压个新闻也不是难事。但是，你也知道，这就跟弹簧一样，你不管，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你一旦回应了，那公众讨论起来可就真的没完了。”
“好吧，看来你的确不是一般人。这下我们更放心了。”
“再说，别管正面的负面的，有热度总比没有强。”安歌调侃。
“看来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问题，找我解决。”中洲递上自己的名片。
安歌明白他的话，笑着说：“好啊，背靠大树好乘凉。放心，有什么事肯定先找你，毕竟你才是星河的亲哥。”
聊完之后，中洲看着她们离开，确认没有人跟踪，才放心地关门往回走。
舒志正闭目养神，感到旁边有人，就睁开了眼。
“很累吧，要不睡一会。”
“要睡也要回家睡，我回来这么久，我妈还没看见过我呢。”舒志一边跟中洲往外走一边说。
“哦，我忘了告诉你，你妈又飞走了，今天下午刚走，去别的地方出差了。”
“天，哎呦，擦肩而过呀。”
“说不定今天下午你俩的飞机才是真的擦肩而过呢。”
“算了，吃饭去吧，吃完饭回家睡觉。对了，刚才谈的怎么样？”
“还行，确实有两把刷子。梁潇不是你手底下的员工吗，你看她俩站一块，就大概知道安歌的处事风格了。”
“嗯，你这么一说，我大概知道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看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到了吃饭的地方，还是上次那家，舒志把菜单递给中洲，笑着说：“礼尚往来，这次我请你吧。”
“好啊，能宰你一次可不容易啊。”中洲一边翻菜单一边调侃，然后对着服务员说：“两份牛肉饭，两份蔬菜汤。”
说完又把菜单递给舒志：“你看看，还有没有想要的。”
舒志没有接，笑着说：“你都帮我点了，我还看什么。不过，好不容易有次机会，你真的不点贵的吗？”
“已经这么晚了，那些都不好消化。你少吃点牛肉，晚上好好休息。”
舒志开心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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